这么一想倒也觉得情有可原了,一群人有单车的登单车,走的走跑的跑,出了村朝镇上的方向追去。
正出了村走到出村口的山路上,眼尖的人就看到一边山头的崖上有一块飘飘荡荡的白布在随风飘扬。折腾了一晚,天刚蒙蒙亮,光线并不好。只因为白布太过扎眼,才会很快被发现
“莫不是陈家丫头想不开去山上吊脖子了?”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句。
他像这样说也并不奇怪,之前就有过这样的先例,有个小媳妇,和自己男人拌了嘴几句嘴,一时没想开就上山上吊死了。
一行人又转头朝山上去了。走到近处才发现那白布上用血写满了字,有识字的取下白布铺在地上
爹娘逼死我!把我卖给王家畜牲!
王家畜牲,不能人道!不干人事!
我打工得来的2万元就当报答了你们的生恩养恩!
众人炸开了锅,陈家人和王家人脸上就像打翻了染料台,一张脸五彩缤纷的。这时又有人在崖边发现了一只遗落的鞋子,一看,正是今天陈慧穿的双鞋。
“呀!这咋还有你家二丫头的衣服呢?”
陈父忙推开前面的人,定睛看去,确实是陈素平时穿的那件,衣服已经洗的分不清原本的颜色,上面有一个叠一个的补丁。他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陈家把自己两个女儿逼死的事传遍了十里八乡,王家也因为这事又出了一次风头。之前两家人还都想着要报警,这下谁也不敢了。对于那些年的平头老百姓来说,警察就是当官的。要是知道因为自己逼死了两条人命,还不得立马被抓起来。
王母气冲冲的朝门外回来,进门就将锅碗瓢盆都砸了个遍。看见王父还在吧嗒吧嗒抽着烟筒,顿时气上加气。一把夺过王父手里的烟筒,狠狠砸在地上。
“抽抽抽!一天就知道抽!老娘嫁了个窝囊废男人就是求也指望不上,人家唾沫都吐你脸上你都不会动动!”
王父本来就烦,被王母一顿发作搞得头疼欲裂
“咋了咋了!又咋了!好端端的又抽什么疯!”
“好个屁!你是没听到那个媒人怎么说的!说我们家王猛十里八乡说媳妇都没指望了!还是省省功夫攒钱再买一个,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陈慧那个贱人居然编排我儿子不能人道!那个贱人!该死的贱人!”
王猛这时也从门外走了进来,两口子一愣,还不到收摊的时辰,王猛怎么提前回来了,他明显也心情差极了,将手里的猪肉丢在桌子上。
王母看到这么一大袋猪肉心里更烦了
“又没卖出去?这些人集体改吃素了不成?”
王猛没好气的说
“宁愿叫镇上的人带回来也不买我家的猪肉,这都几天了!”
王母一拍桌子,朝门外走去
“都赖姓陈的!白白收了我家彩礼钱,那个丧门星还把我家害成这个样子!走!去他家要钱,老娘今天非得让他家吐出来!那个死丫头片子不是还说给陈宝攒了两万多,肯定被这家偷生鬼藏起来了!”
一家三口怒气冲冲就朝陈家去了,陈家老两口正在修缮房子。王家来者不善,来到陈家就开始打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