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小。”
魏鸣岐再一次拿出自己的年龄说事:“而你太心急了,最容易功败垂成。”
面前,那泪痕未干的淑美脸蛋对着他展颜一笑,带给人的感觉却心悸至极:“少主请放心,属下已经有了全盘打算,待接您出京,属下会请来武魁教您武艺,不用很多年,我们嘲天宫就能再度覆压整个江湖!”
武魁是什么大白菜吗?
唯有百兵前列十八兵,每兵第一人才能称之为魁,这娘们怎么感觉比他还能干?几年就搞出了一个庞然大物?
魏鸣岐本能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武魁?”
他假装不经意的问道:“是谁?也是受我牵连的?”
禹卿像个大姐姐般温柔的眨眨眼睛:“这个暂且保密,少主,请你先随属下出京。”
这话说的似水温柔,但魏鸣岐总觉得,但凡他说一个不字对方就会毫不客气的翻脸,再试着将他强行挟裹着出京。
“听着很不错。”
魏鸣岐也跟着笑,随即眉眼冷了几分:“但你是个什么东西?从头到尾对我表面恭敬,心里却想着怎么安排我,这么喜欢背后里操控,嘲天宫送你好了。”
“……”
这番毫不留情,绿裙女人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来。”
魏鸣岐抬起手指勾勾:“让我看看你几斤几两,打高兴了,以后给你留个当狗的位置。”
叩,
叩,
叩,
叩,
叩。
五声‘叩门’声后,四周风平浪静,唯独巷内的气温不知不觉的升高,却见魏鸣岐裸露出的肌肤红如烙铁,皮肉蠕动一阵复又紧绷,丝丝缕缕的白雾也从毛孔里蒸腾,将周身一丈内的积雪消融。
魏鸣岐知道。
只要他不按着对方的计划走,就不可避免的会‘得罪’她,在这种情形下示敌以弱没有半分用处,只会让禹卿看轻并变本加厉。
所以要适当显露自身的实力、狂妄,让她自己去衡量,到底是两败俱伤的硬来,还是退让几步。
禹卿确实在衡量。
但她衡量的是要不要将魏鸣岐杀了,八门伏魔是万仞山的武道根基,如今出现在魏鸣岐的身上只能说明一件事,他‘背叛’了自己的未来。
一个给朝廷当狗的嘲天仙只是个笑话,不可能带领嘲天宫达成她想要的目标。
但魏鸣岐偏偏有无与伦比的价值,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禹卿不会走这条路。
况且——
知晓自己未来是那般风光的人,内心怎么可能愿意给人当狗?哪怕是朝廷的头狗,又怎抵得上挥斥方遵,一言可定生杀权的天下雄主?
也许他仅仅是对自己的态度不满?
“少主——”
一念至此,禹卿脸上的笑容复又柔软,正欲开口求饶给这条小龙几分体面,却听到身后一阵不起眼的风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