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苏瑾,到底跟夫君说了些什么?怎么突然都不肯看自己了?
不行,她得过去看看。
她下意识往前走,而苏瑾也抬腿往外走了。
“让大家看笑话了,都散了吧,我们永安侯府不是恃强凌弱,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公道,毕竟谁都不会喜欢被人冤枉……”
随着苏瑾的话,人群也缓缓散开了,让出一条路,金钏搀扶着苏瑾,后面跟着两个孩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母亲,回府吗?”
“开什么玩笑,诗会还没完呢不是?”
今年新词儿谱的曲儿她还没听过呢,她也想享受一回莺莺小调。
人群之中,有两双眼睛望过来,面目威仪的中年男人点头含笑:“都说永安侯府的儿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弄得府里乌烟瘴气,看来也不是如此。”
中年男人身边的男子也点头:“儿子也觉得如此。”
“你说的谢徊光的确很有才学,期待他的科考。”
二人说着话,回到了花船上,他们的花船正好位于正中间的位置。
而今晚虽然是诗会,大家却还在津津乐道方才的事情。
一个是百花楼的花魁,名动京师的名妓木烟萝,一个是永安侯府的长孙,这两个但凡哪一个都能成为劲爆话题,偏两个都在。
而且大家讨论最多的,便是木烟萝肚子里孩子的生父是谁。
“哼,能是谁,必定是百花楼的客人罢了,其他人谁能摸到木烟萝的门?”
“也不知道是何许人物,能得了烟萝姑娘的芳心。”
“没人承认,想必是还未结婚的年轻人,那些已经成家的,不差多个妾,倒是没成亲的,还要顾忌着娘家人……”
越是讨论,顾子云的脸色就越难看,他扭头往外走去。
林婉慧道:“云哥儿,去哪?”
“去找新莲,她可能误会了。”
“快去,好容易抢来的媳妇儿,可不能跑了!”
娘俩都是一个德行。
不过没人察觉一件事,那就是京城没成亲的年轻人都有可能是木烟萝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但唯独一个人不是。
那就是顾子轩。
这个昨天还被人津津乐道,非木烟萝不娶的人,今儿已经完全摘掉了是非,成了清清白白的一个人。
不得不说,苏瑾的计划真的了得。
花船里,苏瑾听曲儿听的都快要醉了,手指打着节奏,一副沉迷的样子。
顾子轩还没觉得怎么样,就只觉得今天真是扬眉吐气了一把,更对苏瑾心怀感激。
以前也觉得母亲不一样了,但今天尤其不同,一步步,一桩桩,一件件,每一句话都让他备受震撼,顾子轩决定,除了好好学习,还得跟母亲学学,如何能强势,又游刃有余的,完美解决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