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关着的,她准备敲门又停了下来。
“你上。”
猎人没有再怼她,走在前面敲着门。
“老妈,我回来了,喊完直接推门进去了。”
“我……”关小矜也直接硬着头皮进去了。
这户人家应该还算很好相处吧。
“泽哥回来了。”声音从里面房间传出,从里面走出来一妇人。
那妇人一身灰色的朴素长袍,头上戴着暗紫色头巾,头巾上是一朵朵白色碎花刺绣。
关小矜发现这里的人都喜欢戴头巾,那些头巾扎在头上,把上面的头发围了起来,看起来也挺干净利落的。
那位妇人三十多岁,气质很好,看起来做事果断,像是会掌家的人。
妇人看到关小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她说:“我看这姑娘也是外地人,把你的屋子收拾给她,你自己打地铺。”
他看了关小矜一眼,皱眉对妇人说:“好,我去收拾,你给她上药。”
那妇人就是这猎人的妈妈。
妇人牵过她,对着她说:“我给你上药,来里屋坐。”
“谢谢阿姨。”她感谢道。
妇人摇摇头说:“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阿姨。”
“那他——”他姓什么?
“他叫白云泽,在他还在襁褓的时候有幸被晚婆婆看了一眼,晚婆婆非说泽哥是他投胎的哥哥,认了他做哥哥。”
妇人继续说:“晚婆婆在部落开始就存在了,她在部落威望很高,就算是我们部落首领也不敢轻易反驳她。白云泽成了人家晚婆婆的哥哥,那其他人也不敢以小辈喊他,大点的与我同岁的就叫大爷,小点的不懂事就叫太爷。而我毕竟是他的妈妈,也不能儿子儿子的叫,出于对晚婆婆的尊重就叫他泽哥。”
“哦。”原来是这样的。
那妇人笑了。她说:“没有见过泽哥带哪位外地人来的,你今后打算怎么办,留在这里吧,外面太危险了,古北森林也太危险了。”
对于接下来遇到的危险也让关小矜犹豫,不过她还是说:“我必须要回去,我的妈妈也在家里等我。”
妇人有些惋惜:“留下来多好,不过我也不强求你了。”
关小矜感谢道:“谢谢。”
“来,坐下。”那妇人忧心道:“一个女孩子怎么受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说一下,和泽哥一样不知道爱惜自己。”
“我没事的,至于他倒是没觉得会有事。”
她想起那一脚踩在黑熊上的猎人。
“自从十二年前家里出了点儿事,他就彻底变了。”
白姨从一个大箱子里翻出来一件暗红色的衣服说:“这还是泽哥小时候穿的呢,我看你九岁的他差不多,等会脱了这身衣服试试。”
“好。”不过什么叫和他九岁时候差不多,她就和他不一样好不好。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提起他就牙痒痒。
那妇人只是笑笑,“泽哥这孩子平时大大咧咧惯了,你也多担待点。”
“好,我知道了。”关小矜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妇人笑笑,冲着外面的猎人喊:“泽哥!”
“怎么了,老妈。”一听就是不耐烦的声音。
妇人像是没有听到,她说“去烧壶热水去,我给这姑娘擦擦伤口。”
“知道了。”同样是不耐烦的话,却是答应了。
“他就是口不对心的人,从他爸爸去世后他的性子我也琢磨不透了。”
“那……她的爸爸是怎么去世的……”
妇人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不说了,提伤心的事做什么,泽哥平平安安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