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温水,久久没有说话,下意识的转身离开。
“沈词安,你别走。”我掀开被子拉住他的胳膊,轻声道:“就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就该忘了,我们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荒唐的梦,而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词安转身看向我,脸埋在昏黄的灯光中,迷糊了他的喜怒,“初初,那真的只是一场噩梦吗?你会真的不在意吗?”
他向我靠近一步,抬手抚摸我的脸,却被我下意识的避开,“初初,既然只是一场噩梦,你为什么还会抵触远离我呢?你说的,那只是一场噩梦啊。”
我抿唇,身体还有从噩梦带的颤抖,用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语气,“它就是一场噩梦,梦都是相反的,不是吗?”
我仰起头对他的眼睛,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们的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所以噩梦中的事情已经永远都不会发生了,不是吗?”
“它就是一场噩梦,只是我的情绪和身体未从噩梦中醒过来,但是我脑子清楚,它是一场梦,也永远都只会是一场梦。”
沈词安叹口气,还是准备离开,“别为梦纠结了,睡个好觉吧。”
我告诉他,“沈词安,我已经找心理医生了,我只是病了,别离开我,好不好?”
越说越委屈,不知觉又哭了起来,我感觉最近可能林妹妹附体了,随便的一件小事都能哭哭啼啼的。
沈词安叹了口气,给我擦干净眼泪,红肿的眼睛肿得发疼,“我只是害怕吓到你,不是故意躲着你。”
“初初,你记住,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不会让你去自杀,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我点头,硬着头皮忘记心中的抵触,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沈词安,别离开我,我真的只是病了,我已经看医进了。”
从这个噩梦频繁的纠缠我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病了,做噩梦没什么,频繁的做同一个噩梦,那就有些不对了。
一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只是觉得自己的安全感不足,过思过虑才做那样的梦。
直到这个梦越来越严重,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让我分不清现实和梦中,也就在那时,我便开始私下接触心理医生。
沈词安抱住我,身体僵硬,良久才道:“初初,你有没有想过,你最近频繁做噩梦的原因,是因为看心理医生的缘故。”
我愣了一下,“不可能吧……”
沈词安拍拍我的脑袋,“他本来仅仅只是一个噩梦,你去心理医生哪儿治疗,便会再意识里一遍遍加深这个噩梦,所以才会如此频繁。”
我觉得他说的有些牵强,但转念一想,好像也是对的,“那就停一段时间看看吧。”
下半夜我们都没有睡觉,各有心事也说不着。
第二天我盯着两个熊猫眼去到公司,梁榆惊呼,“小初,你和你男朋友太凶猛了吧,小年轻干柴烈火的可以理解,但你们这也……”
我迷蒙的睁睁眼睛,“梁榆姐,你说什么呢?”
梁榆一脸坏笑,指了指我锁骨上的咬痕,“姐姐也是过来人,还在我面前装。”
“还不赶紧遮一下,要是被有心人看到胡说八道,你就知道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