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过闹市后简单观察,确定桃衣陆礼位置,大摇大摆买数吃食,朝一小巷走去。
巷子偶尔经过几个人,她停在一府邸台阶上,做等人状。
沈惜词的直觉不怎么准,但她刚刚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气息。
而下一秒,陆礼与桃衣就押着人前来。
“沈夫人,就是他。”
陆礼随意抹掉嘴角的血:“在巷口左顾右盼不敢进去,下定决心后拿起刀冲进来。”
“桃姑娘比小的快,小的还没反应过来,桃姑娘便将他制服。”
沈惜词点头,看向桃衣干干净净的黑衣笑出声:“不着急,都有功。”
“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见过?”
沈惜词眉眼带笑,坐在石阶上:“先生,你可切莫说忘记我。”
那男子脸带刀疤,身材魁梧,不屑抬头,努力辨认。
他的嘴角颤抖,吓出一声冷汗。
青衣,狐狸眼,头上带钗,刀疤男不管怎么看都能想起一个人。
“你是沈惜词!”
“先生好记性,”沈惜词坐姿豪迈:“三年前,您刺我那一刀,没想过我会活下来吧。”
从沈惜词见刀疤男的第一眼,她就有种感觉——
这就是那条巷子的胖子,那条刀疤过于明显。
“沈惜词,你现在是北宁王府的妾!言行举止代表北宁王府,我背后可是有靠山的,你岂敢动我!”
“而且,当年就是你多管闲事!若你真要拉一个垫背的,也应该去找你的嫡姐沈秋意!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惜词将本想戳瞎他眼睛的刀收起:“本小姐让你逍遥快活三年,还闲不够吗?”
“而且,你怎知我不会连着沈秋意一起打?”
刀疤男满脸汗水,撕心裂肺喊着:“来人啊!北宁王家的妾要杀人了!官大压死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陆礼觉得聒噪,一巴掌扇上去:“闭嘴!在嚷嚷一个字我就割你的舌头!”
刀疤男不说话了。
“想要命,可以,”沈惜词将手中买的吃食分给桃衣陆礼:“你跟我讲讲,是什么人让你跟着我?”
“哼。”
“不说?”
“沈惜词,我既要死,不妨直接告诉你,”刀疤男头偏过去:”我每日跟踪你都会吃药,跟踪完后拿解药,发现日便是我死期时,我死期将至,你休想在我嘴里挖一个字。”
沈惜词咬口饼:“嗯,是个英雄。”
“跟着我去药王谷的是不是你?就算不是,你也应该知道我与药王谷有交情吧?”
“先生浪迹江湖多年”连沈秋意这种无名小辈都知晓一二,如雷贯耳的药王谷不可能一字不知。
“你猜猜你落到我手,会不会活着?又或者,会遭受什么非人待遇?”
“你可千万别随意说些,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我会把你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清楚在回答。”
刀疤男脸上闪过犹豫之情。
药王谷那个地方虽以医者仁心闻名于世,但不乏小道消息说药王谷接些害人单,亦或者医毒都会。
若落入他们的手,就真如沈惜词口中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脸色苍白,吞口唾沫后换上悔过神色:“沈夫人,我交待,我都交待。”
沈惜词点头,收起吃食:“那你讲讲吧,一字一句交待,不可有遗落。”
”是,是。”
男人正在思考,就见东南方一铁箭落入瞳孔。
然后——
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