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等沈朗清,一个人沿着花廊渐渐走到前厅。
宋辞见她那好似吃黄莲的脸,默默上前,递上杯水。
“还好吗?”
沈惜词一抬眼,没忍住,瘪起嘴。
等哭够了,她一把甩开宋辞,用袖抹泪。
沈惜词声音撒哑的开口:“你什么时候走?”
?
宋辞看看衣服上留下的鼻涕泡,无奈摇头:“不着急,明日走也无妨。”
“奥。”
她拿起茶盏“咕嘟咕嘟”喝起来,脑中一闪,突然起身。
“遭了!”
沈惜词看向宋辞:“我忘了问长黛的病了!”
该死的!
刚刚光记得哭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宋辞不解,默默拍手,一个小姑娘就冲了出来。
”二小姐。”
是长黛!
她忙上前,牵住长黛的手,左看右看,一把掀开袖子。
几条疤痕如钢板钉钉般烙在白皙的皮肤上,她摸着,心中不禁酸涩。
“二小姐不必如此,奴婢还活着呢,没死。”
“你还好意思说!”她抹泪:“这些疤痕都是为了我才有的,我当然内疚。”
“奴婢是婢子,不值得二小姐落泪。”
“什么婢子,我们都是人,都只有一条命,若你为我丢命,我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长黛苦笑:“当年奴婢对二小姐冷淡,仅仅因为听信谣言,误信小姐作风有问题,如今大家都知道,小姐是冤枉的。”
她说完便朝地下跪:“奴婢罪该万死!不该如此意想小姐!”
沈惜词将她拉起:“你这是做什么?”
长黛笑着:“不止奴婢一人,以前后院中的各位都知道小姐冤枉,都要来给小姐道歉呢。”
她刚说完,就见数十人朝前厅来,在院中下跪,嘴中高呼“罪该万死。”
沈惜词狂奔院中,将这群人一个个拉起:“你们……我从未怪过你们……”
领头的是个婆子,如今已有四十多,她爬到沈惜词脚边潸然泪下:“二小姐不知道,二小姐嫁入王府后,曾经服侍二小姐的奴婢痛不欲生啊。”
“怎么回事?”
沈惜词立马警觉,将婆婆拉起。
“大夫人与大小姐将奴婢们严刑拷打,逼供小姐曾经做过何事,最近有何异常,并搜刮钱财,如今…如今……”
“奴婢们连口吃的都没了!”
沈惜词越听越上火,抄起手上那盏茶杯朝地上砸去。
该死的云娘!
该死的沈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