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坐下没多久,江天贶和李岱就来了。
“谢兄,沈嫱,早。”
江天贶脸上已经看不出昨日复杂的情绪,如往常一般与两人打招呼。
江天贶拿起桌上的菜单,给几人介绍着这里的菜色:“这家酒楼已经开了二十多年了,这儿海鲜粥很好吃,蛤蜊汤也是一绝。最好吃的便是这扇贝雪菜面,能将你的舌头给鲜掉。”
一听有这么好吃,沈嫱赶紧说道:“真的?那我也要打包一千份带走!”
李岱瞪大了眼:“一千份?这么多?!”
“你懂什么,难得来一次蓬莱岛,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来了,不带多点以后馋了怎么办?”
李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是感觉很震惊。
谢临则是奇怪的蹙着眉头:“你好像对这很熟悉?”
谢临这么一说,沈嫱才品出味道来。按理说江天贶和李岱应该也不比他们早到几天,怎么对这仁记酒楼的招牌这么了解?还知道这酒楼开了二十多年?
江天贶没说话,只是让小二来接了菜单。
点好了早饭,江天贶便给他们分享起自己的信息:“据我师父所说,最近的传言很有可能是真的,并非只是一个传说,而是真的又有人亲眼看见了鲛人。”
“又?这么肯定?可是来时我们听那划船的本地人说了,这里时常都有这种流言,但都是假的,从未有过鲛人。”沈嫱说。
江天贶皱着眉,似乎也很头疼:“鲛人,应该却是存在的。”
沈嫱见他不像是乱说,也不单单只是因着传说才这样说的,肯定有什么隐情,便拿了个她新做的阵盘出来,设了个隔绝阵法在几人周围。
“这下你可放心说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旁人不知道的隐情?”沈嫱将阵盘放好,问江天贶。
江天贶喝了口茶润润喉,这才将当年的事说出来:“十六年前,我才三岁,我父亲本是一小宗门宗主,宗门里大长老想要篡位,便联合其他几位长老,一起设套将我父亲毒害致死。
我父亲对长老们极为信任,因此防不胜防。母亲带着我四处奔波逃命,为了远离那些人,母亲没办法,孤身一人带着三岁的我,不远万里千里迢迢来到蓬莱岛躲避仇人。
就这么在岛上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年,在我五岁那年,那群人在蓬莱岛无意间见到了在外面玩耍的我,顺藤摸瓜找到了我母亲。
我母亲........被他们杀了。”
说到这,江天贶眼睛泛红,拳头紧攥,强忍着泪水,眼里满是愧疚。
没想到这个原著里的深情男二还有这么一个凄惨的故事。沈嫱知道,江天贶肯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的母亲。
李岱作为他的同门师弟,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心疼的看着他,手无措的在江天贶背上拍了拍:“大师兄.........”
江天贶默默将泪水憋了回去,继续说:“我母亲身上有护身秘宝,他们本奈何不了我母亲,但是没想到,那一直活在传说中的鲛人,竟然在那日出现了........!
不知道为何,我母亲本在海边与他们打斗,一只鲛人突然从海里一跃而出,将两方人都咬了个半死。我母亲身受重伤,那群人有一个侥幸没被伤到要害,给我母亲补了一剑。”
江天贶说出这个故事,几个人都挺沉重的。
连一向对其他事情没什么感觉的谢临,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许是觉得这个说崇拜他,一直叫他谢兄的人,原来这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