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被抓走,而只有她一个人安然无恙,根本没人来找她的麻烦,殊不知司寇鸿轩是故意放她走,知道她一定会去找司寇奇略,所以他只管翘足引颈,等着司寇奇略自动送上门。
对司寇奇略下药是可以达到目的,但却太慢,如果是他主动让出太子之位,岂不是更妙。那人会为一个女子而放弃太子之位么,别人也许不信,但他司寇鸿轩却相信,他们兄弟之间虽然不亲,但对这个皇弟的心思脾性,他这个做兄长的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
好不容易灵珊收回心神,展开慕晴给她的纸签,上面只写了三个字:百年庄。
这简直就毫无头绪嘛,想想可能是个地名,于是灵珊四下打听,最终打听到岳阳城西郊有一处义庄就叫百年庄。
不懂慕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就算是陷阱她也要去一瞧究竟。
百年风波浮生路,也无风雨也无晴。
灵珊看着义庄门首的挽联,那一句不是将人生看透之人绝写不出这样的话来。想来死者已矣,劝活着的人看开些。
这句是想告诉她不论苦难还是幸福她都该看淡么,她也想啊,可她却看见一副棺木上用刀刻着冰丽二字,当下就犹如五雷轰顶。
棺木盖的并不严实,灵珊颤抖着双手将棺材盖掀开,眼见方为实,这个满身暗红血迹之人,真的是冰丽。
那个人一向内敛,而且也少言少语,让人很容易忽视他的存在,然而这样的人却不知不觉间占据了她的心房,拂不去分毫。
她喜欢他什么,她也说不具体,她只知道,他俩同在一个屋檐下,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忍让,他的宽容和他从不肯承认的体贴,他真当她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么。
他老是说她粗手粗脚,嫌弃她这个做不好,那个做的不像样,看她像看废物一样,结果把她的活儿全都揽到自己身上,一个人承担。
“冰丽,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灵珊泪眼蒙眬,说的呜呜咽咽。“可是我好像喜欢上你这个大变态了。”
“听见了没,老娘我喜欢你,听见了就回老娘一句,不要装死。”灵珊扶棺号啕大哭。
“吵死了。”
“吵管你屁事,不要妨碍老娘我,有多远滚多远。”灵珊听那抱怨的语气就上火,谁那么不知趣,没看见她正伤心啊。
可仔细一想,这声音好像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瞪着泪眼一瞧,冰丽早坐起身子,像看怪物一样的打量着她。
灵珊当即一声尖叫倒退了好几步。
冰丽从棺材中出来,看灵珊一脸惊吓样,眼角还挂着豆大的泪珠,柔美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
“怎么,我活着你不高兴么?”冰丽戏问,瞧她那惊愣的傻样,嘻嘻,好可爱。
“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会把你扑倒。”她何止是高兴,她简直就是欣喜若狂,那种由天上掉到地上,再从地上被弹回天上的感觉,真他奶奶的刺激。
扑啊,他等的就是她的投怀送抱,冰丽笑着张开双臂,这样的动作,灵珊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就来了个恶虎扑羊。
两人抱作一团,啃在一块,像熔化了的两块糖,哪里还分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