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宁想不吃下去都不行。
"宁宁有我就够了。
祝总还是回去忙吧。
孤男寡女,对未婚妻的名声不好。"
祝斯桥现在真的好讨厌从沈怀瑾的嘴里听到"未婚妻"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在他听来相当于是专门对付他的紧箍咒,不仅沈怀瑾说,就连祝醇在家里也不断跟他强调。
两人间火药味十足,陆泽宁简直觉得自己要被殃及池鱼,成为炮灰。
"斯桥哥哥,要不你先走吧。
我挺好的,你也不要再自责了。"
陆泽宁的话,祝斯桥是不会不听的。
他又跟陆泽宁说了会儿话,待了不够半小时就走了。
自从那晚帮陆泽宁擦过身子后,沈怀瑾就变得好奇怪。
他天天在医院守着她,可除了公事,基本不跟她聊天。
吃饭、睡觉这些,他都跟女孩保持距离,一点都不像在别墅里的样子。
要不是今天祝斯桥出现,估计两个人又是沉默的一天。
沈怀瑾遇上秦炎的那天晚上,他是在病房里的沙发休息的。
梦里,他真的看见了沈礼信。
沈礼信没有责怪他,只是问了这些年他过得怎样。
当他想问清楚当年沈礼信去世的事情时,梦就散去了。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沈礼信的一个警告,怕自己沉迷女色,忘了复仇大业。
所以,这些天,他都有意地疏远陆泽宁。
可又不能彻底放下,于是就出现了无声的陪伴。
好多次,他都感觉到小姑娘灼人的眼神跟委屈的情绪。
陆泽宁不懂得骂人,可心里应该是有怨气的。
但沈怀瑾不敢给她回应。
他以为自己能慢慢整理好,让一切重回轨道。
可当他在病房外听到祝斯桥说的陆泽宁童年的事情以及再一次的深情剖白,他怒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说出了讽刺祝斯桥的话。
在华尔街商业博弈的时候,他绝不会有如此幼稚的行为。
陆泽宁现在已经不敢主动跟沈怀瑾说话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让沈怀瑾有了意见。
明明那晚,她是听到沈怀瑾说"喜欢"的。
"你不用喂我,我自己吃就行了。"
陆泽宁有点怕了。
看着小姑娘在自己跟前这么委屈,这么可怜,沈怀瑾知道自己真不是东西。
当年沈礼信遇害的事,跟陆泽宁一点关系都没有。
父债子偿,对于小姑娘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如果他只是拿回天皇,而不伤害陆泽宁,甚至想跟陆泽宁修成正果,父亲跟母亲会不会怪他呢?
良久,沈怀瑾把靠在床边的陆泽宁抱进了怀里。
陆泽宁又懵了。
这次,她不敢回抱男人了,她实在是读不懂他的心思。
若即若离的感觉,着实有点难受,何况眼前这个还是她喜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