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了好一阵儿,转过身去,待要离去,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转念又一想,俺爹明明好好的待在家里,怎么可能出现在这荒郊野地里?这明明就是一只狐狸,只不过有了一点小道行,给俺使了个障眼法,迷惑于俺,使俺心虚不能放箭射它,等俺走了它转身就跑的没影了。
不行我一定不能放过它,现在是寒冬腊月,已至年根儿,这火红的狐狸皮,正是值钱的时候,拿到城里能卖十几惯钱,不光能过个好年,省着点儿花,来年还能再讨一房媳妇儿。
想到这里,刘大郎把已经迈了出去的脚瞬间又收了回来,转身弯弓搭箭,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也不管瞄在眼中的是狐狸还是他爹,手一松箭支直奔目标的眼窝而去。
从眼睛射杀狐狸能保持狐狸皮的完整,这样才能卖的上去高价钱,如果从别的地方射入,那狐狸皮就破了不值钱了。
噗嗤一声,箭支入肉的声音传来,目标翻身掉进了路边的沟里,没有惨叫,看来是一击毙命,目标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被自己的箭给射死了。
刘大郎兴奋异常,急忙跑到路边,跳下深沟,想要把打着的狐狸捡回来,可跳进沟底却发现沟底什么也没有。
刘大郎瞬间就傻了眼了,还以为自己刚刚失了手没射中狐狸要害,狐狸带着箭跑了,赶紧在沟底搜索,搜了一阵除了刘大郎刚跳下沟来折腾的痕迹,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现,没有血迹,连个脚印儿都没有,刘大郎脑子一片空白,跌坐在沟底,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爬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往家里跑。
待刘大郎跑回了家,刚进院门儿,还未进屋,就听见自己的老娘和兄弟在屋里哭天抢地的大哭,老头子你这是咋了?是谁害了你呀?爹呀,爹呀,你快醒醒。
刘大郎一把推开屋门,只见自己老爹,眼窝中箭倒在炕上,早已毙命,而那支箭正是自己射出去,射向狐狸的那支。
刘家大郎大叫一声“爹呀!”瞬间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被人五花大绑,捆在了屋里,有人认出了射杀刘荣的那支箭正式刘大郎平时所用,他爹是被刘大郎射死的。
“子弑父”那可是属于十恶不赦之罪,村里出了这样的事儿,整个村子都得跟着倒霉,
因此在刘员外的带领下,村里就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到县上报了个因病暴毙,后来又私下里把刘大郎永根绳子给勒死了,伪装成了上吊自杀,与刘荣一起埋了。”
“你怎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当初刘员外他们,就把刘家大郎关押在马棚边上的柴房里,他们审讯刘家大郎的时候我整好听见了。”
元龙眯起眼睛,眼中冒出精光:“原来如此,我说呢这旱魃法力如此之弱,只能影响这刘家村方圆十里之地,与古籍中所载的赤地千里并不相符,原来这旱魃竟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