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心里对孟子衍有一丝丝的感谢时，孟子衍却出声问道：那金银蝴蝶蛊在你那里保存得如何？”

孟暄和：？

孟子衍见她表情怔住，嗤笑一声道：“半年前你求着朕要这蛊毒，这么快便忘了？”

原来她还是个背黑锅的啊，不过她也算弄清楚金银蝴蝶蛊的来历了，代价就是替孟子衍被女主记恨上。

“臣妹确是有些忘了。”孟暄和的额角隐隐升起薄汗，她全然不知道这些，只知道大概剧情。若是孟子衍问起细节来，她难免会露出破绽。

“朕当时让你试用，效果如何？真有传闻中那般神奇么。”如果孟暄和如实说出，她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毕竟这金银蝴蝶蛊太诡异，太强大。只需一粒小小蛊毒，让全天下臣服都不是难事。

虽然孟子衍昏庸，爱好美色，但永远不要小瞧一个帝王对别国的野心。

巫咸族对这药也是守口如瓶，严加看管。也不知道孟子衍是从哪得来消息，并还弄了一颗来。当时被孟暄和软磨硬泡着，孟子衍也不知道这颗药是真是假，竟将这药给忘记了。

今日离川倒是提醒了他，这才想起孟暄和来。

“臣妹试过了，给人服下后，人的确会失忆失智，如同痴儿。”孟暄和打量着他的神色，谨慎地说道。

孟子衍闻言眼神一亮，但孟暄和的话又转了个弯：“不过控制人心却是无稽之谈，臣妹给府中俾子试用过，并没这般效果。”

他的眼神又随之一黯，不过倒也没有多大的失望。孟子衍本就是个没有什么远大志向的皇帝，贪图享乐，昏庸荒淫。

“传言只是传言，真是不可信啊。”孟子衍继续逗鸟，也没让孟暄和退下。

孟暄和没被问话，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言多必失这点她还是知晓的。

“皇妹怎么不跟以往那般陪朕说些趣事了？”孟子衍挑挑眉，似有若无地问道。

他口中的趣事自然是公主分享的变态事迹，孟暄和没这样的爱好，也说不出口。

“回皇上，臣妹感染了风寒，有些不适。”孟暄和轻咳两声，不知道能不能混过去。

“罢了罢了，你回府吧。”孟子衍虽然不满，但也没有多难为她。好像是怕她将风寒传染给自己般，迅速将她打发了。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孟暄和的名字无疑是跟工具人紧紧连在了一起。

工具人就工具人吧，她利索地出宫，生怕再跟孟子衍待在一起。

孟暄和走出大殿时，正巧碰见出宫的离川。离川自然也看见了她，驻足停住，似乎在等她过来。

孟暄和步子逐渐放慢，几乎是一步一步挪地走上前去。

“别以为有南孟皇上偏袒便能逃过，我定要找出证据。”离川还在天真地想着，孟子衍会为她主持公道。

可惜，现在她跟孟子衍可都是反派。

“那就麻烦神女咯？”孟暄和耸了耸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气得离川牙痒痒。

她倒不是故意激怒离川，好歹做了孟子衍这么久的工具人。这点狐假虎威的好处都不捞着，那真是白干了。

“呵。”离川说不过她，冷笑一声，摆摆衣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