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闻国公大人设宴,特送了一份礼物。”李公公笑着说道,旋即身边的人端上来一份玉盘,玉盘被红绒布遮住。
燕国公跪恩行礼,接过玉盘,命人带了下去。
李公公是皇帝派来的眼线,此刻完成任务便回去复命了。
送李公公走后,孟暄和在席间如坐针毡。一直想找借口离开,正巧大树上的叶子动了动。
“国公府的树上还有野猫?抓着了便是本公主的了。”孟暄和脚底抹油,直接离席奔向那棵树,找机会开溜。
闻嬷嬷早发觉孟暄和的不自在,便随她去了。只要她不待在席间,去哪儿都好。等会她还是找找熟人,替公主赔个不是吧。
见她这荒谬的行事作风,众人也是见怪不怪。她走了也好,省得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孟暄和的离去一路无阻,或者说大家都巴不得她离开。
重获自由的孟暄和跑到那棵树下,树叶沙沙作响,似乎真有只野猫。
但她也不愿去管了,这棵树已离席间有段距离,这个位置算国公府的后院了。于是乎她手脚并用,准备翻墙走。
任务完成,她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
孟暄和穿着沉重繁琐的襦裙,行动不便。她一脸狰狞地上了墙,快要累死,直接瘫坐在砖瓦上。
后面的树上又传来沙沙的声音,孟暄和皱了皱眉,这猫儿这么不安分?
她还是没理它,准备跳墙离去。
“你好啊。”后肩处猛然被人一拍,孟暄和全身哆嗦了下。
她站在房顶上回头看去,一个莫约十八九岁的少年正歪头瞧她。他斜飞的英挺剑眉下,是蕴含着日月星辰的黑眸。
其间有重重山影,有波涛万里,恰似无拘无束的风,奔向意气风发的郎。
白马长枪飘如诗,鲜衣怒马少年时。
“你是谁?”孟暄和怒瞪着他,他委实是把她吓了一跳。
“燕国公府世子燕澄安,你又是谁?胆敢爬我国公府的墙。”燕澄安没在宴席间露面,孟暄和知道这号人,但脸对不上。
“本公主想走便走,凭你也敢拦我。”孟暄和心里纳闷了,这国公府世子不参与春日宴,躲在树上作甚。
“是长公主啊。”燕澄安恍然大悟,新帝膝下无子,如今能自称公主的只有那养了一屋子面首的孟暄和了。
燕澄安这几日惹怒了燕国公,被禁足在后院,并封了他的武功。他却乐在其中,不用出席春日宴,也不用再被燕国公逼着学武,神仙日子,岂不快活。
“知道还不放开本公主!”孟暄和伸手将燕澄安搭在她肩上的手挥开。
“听闻公主殿下素喜美少年,你看看本世子怎么样?”燕澄安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怎么样。”孟暄和惊诧地看着他,不知燕澄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燕澄安唇角轻勾,玩世不恭地开口道:“公主不如把本世子也带回府。”
孟暄和:?
她虽奉旨挑衅燕国公府,但也没想彻底结为死仇啊。把国公府的小世子带回去当面首,她还不想这样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