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东和,他进了屋,又反手将门关上,对墨倾羽恭敬行了一礼:
“主子,西窗传回消息了。”
早在几天前,墨倾羽就将西窗派了出去办事。
南枫上前,拿过东和从怀里取出的信件,转身递给了墨倾羽。
展开信后,墨倾羽的眼神就一直落在信件上面。
南枫看着自家主子那阴晴不难辨的脸色,直觉那信件里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少顷,墨倾羽起身,那信件已被他折成长条状,南枫赶紧拿出火折子,将其点燃。
墨倾羽看着那信件变成了灰烬,周身气息并没有因为火焰的加持而温和,反而愈发冰冷起来。
他将手里剩余的纸片扔进了一旁的茶杯里,拿起帕子细细擦拭着骨节分明的手。
低沉带着冷意的声音缓缓响起:
“要变天了!”
秋月奉命来到了隔壁,见里面早已一片狼藉。
满地的碎碗碟和洒落的茶水混合在一起,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她深吸一口气,露出了可亲的笑容来。
“诸位。”
她的声音不大,温温柔柔的,却莫名地有种让人心静的魔力。
众人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齐齐看向门外。
秋月一身水蓝色长裙,发髻高高挽起,坠着做工精致的步摇,正笑盈盈地看向屋内。
“秋月小姐!”阮老板一副看到救星的模样。
“你先去忙吧!”秋月对他说。
“好。”阮老板如蒙大赦,急忙退下了。
“花小姐,杨小姐,还有陈小姐,诸位能来这里,原是我的福分,无奈我今日身体抱恙,让各位扑了空,”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里走,眼神扫向了花酌和杨娉婷二人,带着歉意。
“……是我的不是,如今怕是也因我不能奏曲,少了助兴的雅致,这才上火,是也不是?”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始终保持着笑意,任谁见了也不忍心拂了她的意。
花酌倒是没什么,她虽然挨了几下拳脚,但也拿筷子扎了好几个人,对方可是见了血的。
杨娉婷仗着自己出其不意地抡凳子,也砸了不少人。
迎春自然不必说,本就是会功夫的,那些落到她手里的人,都没有讨到好处。
而那个小丫鬟,则一直躲在桌子底下,拿脚绊对方,为她们三人争取了不少反击的机会。
见秋月进来,那些家丁住了手,站到了墙边的位置。
他们的眼神不自觉地扫了一眼中间的几人,又扫了一眼同伴身上的伤,心里竟然对刚才的打斗都有些心有余悸。
花酌三人拍打着弄皱的衣服,也看向秋月。
桌子底下,小丫鬟哼哼唧唧地爬了出来,杨娉婷一把将她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