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宁气得不轻,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林台被打的侧过了身子,有些许鲜血顺着唇角淌下。
他不屑的吐了口鲜血,恶狠狠的眼神毫无保留的瞪向林昭宁,丝毫没有尊重的意思,遑论会听从她的话。
“林昭宁,我可是林家唯一的儿子,你敢打我?难道是在列祖列宗前的牌位起的誓言不够狠毒,让你不够害怕?”林台威胁道。
林昭宁气得浑身发抖,若非身边有宫娥搀扶着,如今早已摔在地上。
她哆嗦着指向林台,斥责道,“若非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本宫断不会同意你来此!来人,给本宫把他押下去!”
说罢,不远处顿时涌入两名侍卫,左右架住醉酒的林台就要将他往外拉去。
可林台却像被戳中什么易怒点,顿时挣脱开侍卫的束缚,指着林昭宁叫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姜国的皇贵妃就可以对我指指点点了?林昭宁,你忘了我娘当初为了救你是怎么死的了么!你永远欠我一条命!”
听着林台的叫骂,林昭宁两眼一黑,险些晕倒在宫娥怀中。
“此处好生热闹,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么?”姜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端着一杯冷酒,款款走来。
她噙着淡淡的笑意,两颊的嫣红昭示众人:长公主也喝了许多。
方才还为苏妙出头之人,全部都退了下去,等着姜晚的审判。
林台见来者是姜晚,稍有收敛了些,但还是傲慢道,“长公主殿下,您的这位好友着实是不懂给我几分面子。今日诸多人之前,她竟是有意回了我的敬酒不说,还因坐在我对面想要开溜。公主,这样的做法难道就符合姜国的待客作风了?”
众人噤声,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敢与姜晚胡闹的林台。
姜晚瞥了一眼脸色通红的苏妙,淡淡道,“姜国今日待的客是西羟来的使臣,林公子,难道你是西羟人?”
“你!”林台顿时被点了怒火,大声道,“谁不知道我林家忠心为国三代,若非先皇病重时膝下无能臣,我林家的男儿如何会全部被征召上了沙场,最后只活下了我爹爹一人!长公主,你辱骂我可以,但不可以辱没我林家门楣!”
林台义正言辞的模样,让不知情的人当真以为他是多衷心、多看重林家门第之人。
姜晚揉了揉太阳穴,到了嘴边的话语悉数消散。
她对不远处的锦衣卫勾了勾手指,旋即吩咐道,“他喝多了,带他下去醒醒酒。”
可林台丝毫不对姜晚的退步感到庆幸,反倒是得寸进尺道,“长公主,今日我长姐说要给我与苏妙做媒说亲。如今我人都到了此处,苏妙却不给我这份面子。长公主,她是你的好友,莫非你不帮我劝劝?”
姜晚掀起眼皮,眸色犀利凛冽,宛若一柄尖刃刺向林台,可林台丝毫未察觉这份危险。
姜晚说:“既然你不想下去醒酒,就在这里醒罢。”
说罢,姜晚高举杯盏至林台头顶,她手腕轻转,一整杯冷酒悉数泼洒在林台头上,将他浇灌了个透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