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徐镖头四人凶神恶煞的带着武器,护在马车四周,不然还真不敢保证会不会被袭击了。
终于能暂时休息的几人都重重的呼了口气,这带伤赶路还真是考验人的毅力的时候。
清林下了马车,见到徐镖头他们四个样子悲惨的样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吃他们打来的猎物,他活动了下手脚,向着山丘另一边过去。
阮月也没闲着,和阮老爹一起把中午吃饭用的碗筷、陶罐都清洗干净,又打了干净的水,烧开,晾凉准备着给徐镖头他们换药用,剩下的灌满水袋,留着赶路用。
阮月找了两个大碗,分别把红枣,黄芪,枸杞,人参须子洗净泡在碗里。
碗里打上两颗鸡蛋,用红糖水冲开,给卢春娘端了过去。
卢春娘睡了一路,现在稍微有那么点精神,只是还是浑身无力,除了喂奶她都不太敢抱狗蛋,怕被她不小心摔到了。
小小的狗蛋,还是那么小小的,只是没有了那层水膘,小脸显得更瘦了。
而且卢春娘经此一遭,奶就不多了,要是狗蛋再能吃一点点,估计都要饿的嗷嗷哭了。
卢春娘小心地问阮月道:“阿月,哪来的红糖和鸡蛋?”
阮月笑笑,敷衍道:“红糖是阿奶藏的,鸡蛋是路上捡的,快吃吧。我看狗蛋奶好像不太够吃了。阿奶一直抱着,都没放下过。”
卢春娘满脸愁色,“都怪娘不好,太激动了,把奶吓回去了吧。狗蛋以后可怎么办啊!”
“阿娘,别担心。咱们马上就到平州了,到时候咱们想办法买头奶羊。”阮月小心地安慰着。
看着卢春娘把红糖鸡蛋水喝了,脸色稍微好一点,才找了阮永齐过来跟他说了卢春娘的心事,让他去劝解一番。
自己则又用大碗和面,把剩下的面粉都抗了馍,估馍着能够两天的量了。
明天阮月跟徐镖头商量,中午随便吃些馍馍,加紧赶到平州,以免树大招风,斥责生变。
清林果然猎了两只兔子和两只野鸡回来,徐镖头结过宰杀的活,不一会儿便把兔子和鸡都收拾好了。
野鸡照例做成叫花鸡,这样如果一直封在黄泥里,不打开,留到明天晚上也不会坏。
野兔被阮月斩块,丢在陶罐里,加了白酒飞水,又捞出来,等着水再次烧开,把兔肉和红枣等补血补气的药物都放了进去,顺便还放入了两片姜片去腥,再之后就是交给时间慢慢熬煮,待到半个时辰之后,兔肉已经炖的软烂,阮月才放了些盐巴调味道。
每人都盛了一碗,配上一个馍,就是一顿丰盛的晚餐。
卢春娘本就是亏损的有些大,阮月还特意将人参须子放到了她碗里,连汤带肉地吃了一碗下肚,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阮老太欣慰地看着卢春娘的转变,把自己的碗汤她说什么也舍不得喝了,要留着给她睡觉前再喝一顿。
待到众人都吃好,眼看着下午还失血有些多的人,现在都精神了许多。
阮月收拾好东西,陶罐里烧上水,火堆下埋好叫花鸡,才准备休息。
可是她却有些为难了,以前为了扮演夫妻,她都是挨着清林睡的,现在她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清林看她静静地坐在火堆边不知在想什么,好看的眉毛都要被拧成一条蚯蚓了,他轻咳一声,笑道:“娘子,还不过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