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看着他们腻歪,真是要把刚刚喝的粥都吐出来了,不耐烦地喝道:“你们要腻歪回去你们的宿地腻歪去,别在这脏了我们的地方,污了我们的眼。”
潘婉婉轻哼一声,“阮月就凭你刚刚打我那一下,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到平州?现在竟然还想魅惑温言哥哥,你就等着我的报复吧!”
“你不是已经派人杀了我们一次了?你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活过来的吗?”阮月看着潘婉婉疑惑的目光,轻蔑的一笑,“我就不告诉你。”
“阮月你个狐狸精,你给我等着!”潘婉婉没赚到便宜,也没见到想象中阮月悲惨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平衡,回去的路上眼里都是恨意。
江温言和后面跟着的两个护卫都察觉到了她情绪不佳,不敢出半点声音,紧紧地跟着她的步伐来到离她们这里有一段距离的宿地。
潘婉婉见到父母,眼泪哗哗地流,就是不说话。
潘县丞转头看向江温言,江温言低头盘算了一下,把事情说成潘婉婉好心去看望阮月,却被阮月连打带骂的侮辱。
潘县丞眼神阴狠,他就这一个宝贝女儿,那个泥腿子竟然敢欺负他女儿,那他怎么能坐视不理。
这年头,唯有食物和银子最好使,他偷偷地把管家喊过来,让他找一些混混,去把阮月他们做掉。
兵荒马乱的年代,人命不值钱,路上随处可见尸骨,有些混混平时不务正业,靠着收保护费过日子,现在他们手里没粮没钱,只要能给得起价钱,就可以雇佣他们来报复平时跟你有仇的人,这是在富人圈子里大伙心照不宣的事情。
管家拿了银子,在一个相对隐蔽的地点找到一伙正在吃肉喝酒的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难民,他们脸上的狠劲让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管家还是见过些世面的,很快平静下来,问道:“各位大侠,可接生意?”
一众混混齐齐地抬头看向正在啃鸡腿的结实汉子,那人脸上有一道横贯脸庞的伤疤,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子阴冷,他抬起头,冰冷的问道:“银子带了?”
“带了。”管家递上手里的布包,里面是一百两白银。
等到查验过后,说道:“要杀谁?”
“一个秀才和他的家眷。”刀疤脸咬了咬嘴里的肉,咽下去说道:“小五,跟着去认认人。”
“是,老大。”被称作小五的瘦小男子,拎着一把腰刀,就跟着管家往阮家的方向走去。
离得远远的,管家指了指阮家人所在的位置,说道,“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