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见他用那种看死物一样的眼神看她了,她还感到到有些不太习惯了。
我难道有说虐体质?
阮月无奈的放下自己的胡思乱想,安排好家人在休息,自己也收拾了搭了个地铺,早早的躺下睡去。
清林反而精神的很,转头看了看身边谁的毫无防备的女人,眉头不禁微微蹙起,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够不拘小节的,自己对她该是个陌生人吧,她竟然每天都不害怕,连那便宜岳丈和爷爷夜里都时不时的往他们这么边看一眼……
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小骗子。
无嗔和尚掀开眼皮,漂亮的星星眼里闪出一道道精光,不时的看向清林这边,清林虽然闭目养神,但是那若有若无的目光让他不得不睁眼向无嗔和尚瞪去,看什么看,老子对和尚没兴趣。
无嗔和尚被他嫌弃的眼光看的有些气闷,真是无论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都一样的讨厌。
哼,无聊小儿。
无嗔不再看他,手里的佛珠转的更快了些。
待众人都睡熟,和尚站起身,看了看有些迷茫的月色,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
清林兀的睁开眼,眼里的精光迸射而出,看着和尚离去的方向,微微怔愣,这家伙竟然是往北去了……
既然走了就走了吧,清林闭眼睡去,虽然还有很多事他记不起来,但是现在总是偶尔会让他有一些依稀的感觉,他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天蒙蒙亮,阮老太和阮月就已经起来了,同时起来的还有卢春娘,她想要帮忙做饭,被一老一少拒绝,赶回马车去睡回笼觉。
坐月子,就好好做月子,虽然不能做的尽善尽美,但是也会尽力让她少些劳累。
卢春娘坐在马车里看着忙碌着做早饭的一老一少,再看看旁边还在熟睡的两个孩子,心里那份触动喷涌而出。
如果自己的父母兄长还在世的话,应也是这边呵护她吧,想到获罪的父母兄长,卢春娘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春娘无用,国难当头,只会跟着家人逃命,有负父兄遗志。
“春娘在想什么?”阮永齐温和声音在马车门口响起,唤回了卢春娘的思绪,她胡乱的擦了擦腮边滚落的泪,扯出一个笑脸,说道:“没事,就是忽然想起爹娘了。”
阮永齐什么也没追问,伸手帮她擦去未擦尽的泪,握住卢春娘的手说道:“我懂。莫哭,早晚有一天会沉冤昭雪,天下大白,到时候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祭拜父兄。”
“奇哥。”卢春娘定定地看着阮永齐,千言万语只是微微启唇,声音颤抖的说道:“谢谢你懂我。”
“一切有我。”阮永齐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好。”卢春娘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得夫如此,妇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