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抬头看向父亲,见阮永齐正和那镖师说得投入,她甚至从父亲脸上看到了希冀的光,那种坚毅,不屈,自信,浑然天成,仿若他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她不禁看得有些失神。
她这父亲想来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这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所有人,大伙不禁都向着声源处看去,只见刚刚去找野鸡的三个人陆续地回来,每人手中都拎着两只已经去了毛的野鸡。
阮月默了默,她要是有这样的能力就好了,随便到哪都不会被饿死。
“徐大哥,我们回来了。”他们把野鸡放到跟阮永齐聊天的镖师面前,惋惜地说道:“这里山清水秀,要是被北狄狗给糟蹋了就太可惜了。”
“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力的给战士们多准备一些粮食和武器,要不是盟主说还要运两次粮,我就留在战场上杀那群杂碎了,他娘的憋屈。一说到杀那群杂碎我的手都痒了。”徐镖头有些按捺不住的搓搓手,对于阮永齐说道:“兄弟,让你家闺女先给我们整些吃的,我们江湖跑久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刀头舔血的日子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有力气。”
阮永齐应了一声,对,阮月喊道:“阿月,过来帮几位英雄把野鸡做了。”
阮月脆生生地应了声,过来大方地把几只鸡都拿到一边,招呼阮老太过来帮忙,并让阮老爹去挖些黄土来。
卢春娘将狗蛋递给旁边的小阮鸣照看,自己也过来帮忙。
阮月拦住她说道:“阿娘,您还在坐月子要尽量好好休息。你这点儿活我们一会儿就做得了。”
卢春娘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可惜我是个女子,不能上阵杀敌,否则我也想到那战场上去看一看。”说罢,她满眼怀念地向北方看了一眼,仿佛可以透过这一眼看透古今。“纵然不能上阵杀敌,能为英雄做点事情,也是很开心的。”
“可是阿娘,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在我心里,你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做什么事都需要有个好身体不是?”阮月无奈地劝道。
阮老太也在旁边劝道:“你这刚生完孩子,就没好好休息过。趁着现在好好休息,就是给我们最大的帮助了。”
接连被阮老太和阮月说了,卢春娘也不好再坚持。走到阮鸣身边,伸手抱过小小的狗蛋,看着他还有些微红发皱的脸庞,手指轻轻的在他额头点了一下,心道:“小家伙儿,你来的不是时候啊。”
阮月劝退了卢春娘,拎着几只鸡就到了箩筐旁边。
阮老太跟过来,问道:“咱们的陶罐,一下子装不了这么多鸡呀。咱们要怎么做呢?”
阮月神秘的兮兮的对阮老太笑笑说道,“阿奶放心,咱们不用陶罐,咱做泥包鸡,又叫叫花鸡。”说着从箩筐里拿出一摞荷叶,又不是地掏出了姜片,花椒,盐,酱油和一小罐白酒。
阮老太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她四周看了看,小声地问阮月道:“阿,阿月,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我记得箩筐里没有这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