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
早知道就不骗他了,现在跟他摊牌的话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就在她天人交战的时候,清林抬眼看她,有些无辜地说道:“娘子,可是吓到了?”
“叫,叫我阿月就好。”阮月差点被他吓的咬了舌头,这声娘子她是万万也不敢应啊。
“阿月不喜欢?”清林神色受伤的歪歪头:“我们都成亲了,为什么不能喊娘子?”
阮月把眼睛眨了又眨,眼前清林受伤的神情,让她有些不之所错,她听见自己说道:“随你!”
清林眼睛瞬间清亮了许多,见阮月端着碗,问道:“这是药吗?”
阮月这才想起来,忙把碗递给他道:“喝吧,或许管用。”
“好。”清林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药草难喝的他眉头又皱了起来。
阮鸣颠颠地跑过来,把手里拿着的几粒浆果递给清林,“吃这个,这个甜。”
“好。”清林抬头摸摸他脑门,把浆果放嘴里,清甜的味道瞬间驱走了嘴里的味道。
“谢谢阿鸣!”清林已经从他们的谈话中准确地把他们说的几个名字对上了号。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们煮鸡蛋吃。”阮月对清林笑笑,她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自然。
她把鸡蛋洗净,放到陶罐里,而后盖上盖子,小火煮着。
奈何就算阮月把鸡蛋都煮了,阮老爹,阮老太和阮永齐,就连小阮鸣都不肯吃,只是让把鸡蛋给卢春娘和清林,这两个最需要补充体力的人。
阮月咽了咽口水,看着仅有的几个鸡蛋,无奈的叹气,什时候她才能够实现食物自由啊!
卢春娘在安定下来后,也一直在半梦半醒,好在刚刚煮粥时给狗蛋喂了些米汤,才让她能好好休息一下。
清林喝了药也睡着,阮月终于放松了一下。
人也躺在树下,准备睡一下。
阮家的人见清林睡了,小声的呼唤阮月,把她叫到一边,心疼的说道:“阿月,怎么就随便说跟别人成亲呢?万一他赖上你可怎么办?”
阮月无奈的笑笑:“咱们出来前,我被江温言退婚的事儿,还有谁不知道呢?青梅竹马尚且如此,我又会对未来夫君有什么期待呢?”
见阮家人又露出难过的样子,阮月安慰道:“幸亏江温言跑来退了婚书才走的,不然,诓骗恩公这事儿,我还真的不太好意思。”
“现下最重要的是咱们能安全到达平州,如果没有恩公相助,恐怕我们很难能走到那。”阮月看了看还在远处树下睡着的清林,眼里满是歉意。“等到咱们安全了,再跟恩公说清楚,希望他不要怪我们吧。”
阮家人衡量了一下自家能力,凭他们自己肯定是会折在路上,还是阮月的法子行得通,为了活命,什么都得试一试。
“昨天晚上那个歹徒说是贵人要杀咱们,可是咱们哪里得罪过什么贵人?”阮月抬头看向阮永齐,希望阮永齐来给她解解疑惑。
阮永齐也是满脸凝重,皱眉思索着他可能得罪过的人,可是他是一个私塾先生,每日里就是教书育人,哪可能得罪什么贵人?
众人见阮永齐也摇头,只能把疑惑埋在心底,但愿那位所谓的贵人,不要再来找他们麻烦才好。
阮月实在是有些乏累,靠在娘亲身边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