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的小女人,发出闷闷的送客声,可在廖穆凡看来,这更像是“请君入瓮”。
“谁说我要走了?”
廖穆凡掀开被子,直直地躺了下去,若有若无地碰触着林巧儿的肩膀。
肌肤接触的那一丝灼热感,让两人心里都划过一阵电流。
“廖穆凡...”
“我房间的床坏了。”
男人说的大言不惭。
“可是...”
林巧儿一阵汗颜,这别墅里的房间多的很,又不是只有她这一个房间。
“难不成你要我和刘妈挤一张床?”
黑夜中林巧儿看不清廖穆凡的表情,但只觉得他现在腹黑至极!
“我可以收容你一晚,但是你能不能去沙...”
“不能!”
廖穆凡干脆地打断了她的话,转身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你...”
林巧儿彻底被吓到了,灼热的脸颊贴在男人有些冰凉的胸口,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想逃,又不是很想。
两人并不是很熟,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能接受被一个“不熟”的男人抱着。
“这才是我要的谢礼...”
林巧儿沉默了,像是被吓到的小猫一样,缩在廖穆凡的怀里动也不敢动。
直到男人睡着后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她才逐渐放松下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廖穆凡变得不对劲的?
左思右想找不到答案,她也迷迷糊糊沉睡了过去。这一夜,好像是她十三岁之后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十三岁那年冬至,父母的生意遭受重创面临破产,导致他们不得不冒着大雪去谈生意。
可惜回来的路上没躲过雪暴,出了车祸双双身亡。
由于父母当年都是逃婚出来的,在这座城市白手起家,所以举目无亲。
林巧儿一个人在别墅里待了半个多月,几乎要奄奄一息时,才有一个自称是父亲朋友的人找上门来,收养了她。
朱自礼看似为人和煦,待人宽厚,她也一度以为,这可能真的是老天爷眷顾。
可时间一久,他的真实面目就逐渐暴露了出来。整个朱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他们看起来把她当作一家人,实际上收养她只有两个目的。
一是为了吞并父亲所剩无几的家产,二是看上了她这幅皮囊,想等养大后派上用场。
这都是她在朱家过第一个春节时,亲耳听到的。
但她也没有别的去路,只好在朱家战战兢兢过了五六年,终于熬到上大学,才勉强得到了一点自由。
可是两年前,朱自礼还是强迫她联姻给了廖家。
幸运的是,廖穆凡不是坏人,廖家也不像朱家那般阴暗。
两年时间,他们彼此互相尊敬也互相疏远,除了在家人面前演演戏以外,私下里生活上并没有过多地交集。甚至很多关于廖穆凡的事,都是她在报道上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