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非吓得立马站起身来连连摆手道:“别别别,这事是真不怪我啊,王爷他是既不信你,也不信我,他也不信公仪丞,当日给公仪丞的信就只有上半封。”
说着直接跪在地上叫屈:“这不是事情久久没有进展,所以才把我推出来了吗,我知道你要护燕家,所以我根本不敢拿这封信。”
“然后呢?”谢危眼神冰冷的问道。
薛定非瞄了一眼谢危继续说道:“然后,我就把这封信给别人了,我...我这不是寻思着眼不见、心不烦,就算真的出错了,也不会怪到我的头上吧。”
“但是……但是我没有想到,拿信那人原是公仪丞部下,根本不听我的安排,估计想着拿那东西去投奔公仪丞立功呢,所以半道就跑了。”
说着,薛定非的声音也开始越变越小。
谢危看着惶恐不安的薛定非,沉声说道:“你倒是挺机灵,可你要知道,如果王爷知道此事,你得死多少次。”
薛定非立马焦急的说道:“先生,我这几天真的快要吓死了,跟黄潜那是半个字都没敢提。”
“先生,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只要能保住我这颗脑袋,让我干什么都成。”
薛定非双手合十的对着谢危求道。
谢危看着连连求饶的薛定非却没有说话。
……
与此同时,姜府后门处。
等侍女开门后,姜雪宁身披一袭狐皮坎肩径直走到周寅之面前。
“姑娘。”
周寅之看见姜雪宁出来后,赶紧上前客套的打着招呼,这位曾经的主子如今可不得了,虽然老相好父子俩要被贬璜州,但爵位并没有被夺,边关军队依旧姓燕,未来依旧有着起复的机会。
更别提她爹如今是当朝尚书,未来相公还是禁军的实权领兵人物,现在的威势可不下定国公。
再加上姜雪宁本人也深不可测,所以目前是他押宝的头号人物,也是他给自己选择的退路,可得好好巴结。
“闲言少叙,你这么晚来找我,可是燕临那边出了什么事。”
姜雪宁直接打断了周寅之的寒暄,直奔主题的问道。
“是啊,今夜我下值的时候,我发现有个人,在兴武卫门口鬼鬼祟祟的,我便出手将他拿了,结果这一问才知道,他是之前被刑部破获的平南王逆党贼首,公仪丞的部下。”
周寅之听到姜雪宁这么说也不恼,而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姜雪宁看着周寅之疑惑的问道:“公仪丞?你既然知道这是逆党,就应带回兴武卫处置才是,为何来寻我?”
周寅之点了点头道:“是啊,理应如此的,可是我这一问……”
说着立马警觉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着声音说道:“这人跟我说,他手里面有那下半封燕家跟平南王勾结的信件。”
“信拿到了吗?”姜雪宁连忙问道。
“没有,这人就是来踩点的,身上什么都没带。”
周寅之也感觉非常可惜,本来可以收货一票大的,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这么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