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止取下鸭舌帽,脱掉风衣走到游晟身旁,看他采集玻璃杯上的唾液样本。
“这么快就回来啦!”
“嗯。”见游晟单手伸进医药箱拿自封袋,袁方止很配合地帮他找出来。
“我怎么听出了一股淡淡的失落感?智叔说是个美女哟!哎,你不正好空窗期吗?在献身革命事业的同时也正好解决下个人问题嘛!”游晟一边收拾样本一边调侃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袁方止想到气质冷硬的贺铃以及她那超强的适应力就格外不是滋味儿。
几次三番给他甩脸,他男人大丈夫就不跟她一般见识了。
第一次瞬移还能感受到她像个女人一样有着稍微柔弱的一面,第二次,送她回去的时候,特么的,她强悍得就成了个男人了!
这克服瞬移眩晕负作用的能力,居然比他强!
回想以前外公让他开始练习瞬移,他可是来来回回练了不下十次才做到气定神闲、不动如山!
哎,这人比人,有时还真是让人很不爽!
“什么美女?”袁方止呲笑一声,很没形象地窝到椅子里掏出根香烟点上:“你们没看她光头的模样,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长得好看又如何?一道疤,毁所有!”
“女孩子,头发长出来不就看不到了嘛!”游晟觉得这完全构不成被嫌弃的理由。
“那也不能掩盖头顶有疤的事实。”袁方止吐出一口烟,随带吐出满嘴的不屑。
“行!你说得对!”游晟不和强迫症一般见识,果断转换话题:“贺铃的身份信息我已发你邮箱,挺简单的一个孤儿,没啥特别的。仁爱医院我也去过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那两个人从出现到消失完全避开了监控。话说,这姑娘还有点儿小能耐啊!她是如何不知不觉把人给弄走的?至于她因何动手术、主治医生是谁、病历及用药记录这些,我把整个仁爱都翻了个遍儿,竟然毫无线索!”
“做个手术都这么遮遮掩掩,看来她还有事!会不会身份是伪造的?”袁方止吐着烟圈儿分析道。
“只要不影响大局,我可以慢慢查。再说了,你不一直藏着脸生怕别人看到吗?还弄个能改扭曲声线的风衣装深沉。你自己听着那智障声音不难受吗?”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我那是给引念增加一种仪式感。我不管外公及先祖们怎么做,我既然选择走上这条路,即便方向无法改变,我也要增加一点儿属于我自己的风格。”袁方止熄灭了烟,按了下呼叫铃让智叔过来一趟。
“仪式感你知道吗?”袁方止朝露出看白痴眼神的游晟摇摇手指:“像你这样肤浅的人根本就不会懂仪式感的重要性!”
游晟忍不住翻个白眼,诚肯点头:“是啊,我也觉得自己肤浅极了,只知道按部就班、循规蹈矩并且还声色犬马,酒池肉林。而我们方大少爷就不同了,善于创新、大胆思变且孤高和寡还孤家寡人,我们的人生着实不同的很!”
袁方止自以为是的毛病,游晟觉得简直不要说太多,不然会爆发战争的!袁方止打不赢他大哥,收拾自己倒是游刃有余。
但是,有时候他又确实忍不住想刺袁方止两句。比如:谈恋爱从来不超过三个月。不是他太帅大招人把女友给甩了,而是从没一个女友受得了他那强大的自以为是、掌控欲和强迫症。
好吧,这是袁方止的私生活,和他没半毛钱关系,但是!这些毛病犯到正事儿上,就和他关系密切了。本来引念挺简单个事儿,到他这儿了,为了这位大爷所谓的仪式感,他还特么的要扮成仙风道古的神棍,装神弄鬼的去忽悠人:什么月圆夜啊,十二点啊,大镜子,要以什么角度反射月光啊……
哎,总之,袁大爷是折腾人的行家!
袁方止哪有听不出游晟讽刺他的道理,不过他现在没空和游晟耍嘴皮子,因为何智刚好应召走了进来。
“食人藤锁好了?”
“是的,沐也放回去了。”何智点点头,表情严肃,似有话要说。
“怎么了,智叔?”袁方止问道。
“那位贺小姐……”
“放心,她会继续配合我们。”袁方止十分笃定地说。
“不,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想知道她的底细倒底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