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输了?”沈月翔还抱着一丝希望。
“输得惨不忍睹,不仅我们遭了暗算,那边攻城的主力也被劫了营。”
“还好吧,比来的时候强,好歹有车坐,不用再走路了。”沈月翔自我安慰道,他的胸口隐隐作痛,可能某根肋骨被撞出了裂痕。
两天之后,他们到达了洛川,距离边境线两百多里的一座小镇,战俘们被赶下车,一名咸临的军官带着卫兵,对战俘挨个进行检查,并指出每个人的去处,原来这里和青丘是一个套路,苦役数量短缺,这些战俘被抓过来补充人数。查到沈月翔时,军官翻看了他的右手,“这个人残废了,没什么用,带到那边处理了。”马上有两个卫兵反手按压着沈月翔,拖出队伍。
“放了我兄弟!”乔山喊到,他一拳打倒身边的卫兵,三步并两步追上沈月翔,刚打算推开押解的卫兵,突然一把剑从背后刺穿了他,“乔山,你这是何必呢?”沈月翔痛惜地看着双眼充血的乔山。“要死一起死。”乔山艰难地说出最后一句话,蜷缩着倒在地上。
军官拔出剑,正要向沈月翔砍去,“住手!”一匹快马飞驰而来。
军官不太情愿地放下武器,拱手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为什么要杀此人?”马玉莹牵着缰绳,看着蓬头垢面的沈月翔。
“他残废了,活着浪费粮食。”军官抬起头看了马玉莹一眼,又低下头,被她严厉的眼神制裁了。
“我父亲怎么说的?不许虐杀俘虏,怎么到你这里就搞变通了。”
“可是,他什么活都干不了,留着有什么用?”
马玉莹看着沈月翔说“这个人,只不过有一只手坏了,又不是不能走路,干些轻巧的活也能行吧,你违抗军令胡乱杀人罚饷三个月。”军官有些不服气,“不知这人身上沾着我们多少兄弟的血,你却为他罚我。”
“你刚说他一个残废,没什么用,现在又说他杀了我们的兄弟,这个人到底有用还是没用?你自己都搞不清楚。”马玉莹笑着说,“你若不服,尽管到父亲面前告我去。”
“小人不管,这个人就交给小姐找着轻巧的活干吧。”军官怒气冲冲对部下说,“我们走。”
马玉莹对沈月翔说,“走吧,我们咸临这边有以上犯下的传统,让你见笑了。”
“你是谁?”沈月翔警觉地问道。
“我是马瀚如的女儿,我叫马玉莹。”
“你不怕我吗?我是青丘人。”
“你是人,不管是哪里人,你都是人,人有什么好怕的,我明白了,你们那边肯定把我们咸临人描绘得像魔鬼一样。”
“你要是能帮我安葬了我的朋友,我会感激不尽。”
“好!”马玉莹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