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箭术怕是稚子弱女都不及!牛皮吹成这样真的不会脸红吗?”章燕蓝继续冷冷嘲讽。
众人一惊,一齐看向出声的女子,莲中竟然有人!
叶翎听到声音,快速转身,不露痕迹观察舟中女子。见她并无受伤,心下一松。
稚子弱女都不及?
张炎玠一听炸了,“哪里的野丫头口出狂言?”
章燕蓝这才留意到他,稍加琢磨,鼻子冷哼一声。
原来是这只花蝴蝶!
“哪里的笨小子如此弱鸡?”她闲闲道。
“你说谁?”孟炎玠瞪着她。
“谁答我说谁。”章燕蓝气定神闲。
张越没体会到剑拔弩张的氛围,看见是她,高兴叫道:“蓝姐姐!”
叶湐面上一笑,带着两个弟弟跟着行礼:“表嫂!”
表嫂?
“原来是尚书府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孟炎玠双眼一眯,讥笑道。
“如此,还望公子不吝赐教,请问天高几尺,地厚几寸?”她虚虚一福。
“……你!”
“原来公子也不知天高地厚啊!”章燕蓝一副看弱智的表情。
牙尖嘴利!
孟炎玠吃瘪,心生坏水,纵身一跃站到舟上,脚下暗暗运力,小舟立时不稳的摇晃。
章燕蓝被忽然贴近的男子吓的心下一顿,不服输的劲头上来,她平衡力极好,稳定身形,瞪着眼睛与他对峙,不遑多让。
“还有如此较真的女子。”孟炎玠哈哈一笑,打开扇子扇风。
他未束发,散发随风飘飘摇摇,胸膛大敞,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端地一副招蜂引蝶的欠揍形容。
“还有如此厚脸皮的君子。”她针锋相对,意有所指。
孟炎玠合上画着‘竹子’的扇子,不满道:“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你那没有准头的箭,几乎让我的侍女血溅当场。”
“哦,这样。”他看一眼知春,目光在她擦破的袖子停了停,不以为意道,“不过一个侍女,我送你十个八个。”
在他这样的权贵眼里,侍女的命果然不是命。
“公子真大方,十个八个可不够!”
“要多少?”他一脸你随意开价。
“我要你……道歉!”
“小姐。”知春怯生生叫了一声。
她一脸安抚,示意她不用担心,话音一顿,“我这侍女心善,说不准你一说,就原谅你了。”
孟炎玠一脸傲慢,“她恐怕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