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憂与林羽相视一眼，心中已有答案。

两人未多说什么，陪着齐栩炀，默默倒起酒喝了起来。

眼看寅时已过，齐栩炀双颊已红，趴在桌上，一手还拎着空的酒壶垂在空中，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

墨子憂放下酒杯，凑近了听。

“小七......小七......”

林羽也听到了，他好奇的看向墨子憂，似乎在问小七是谁？

墨子憂微微摇头，但是心中却有些猜测。

“齐兄，我们送你回府。”墨子憂起身就去扶齐栩炀，怎奈后者挣开他的双手，抬起头看着他，目光混沌。

“不用，我自己回去。”说着，手中的酒壶落地，双手撑着桌沿颤巍巍的站起身，松手时，身子又是摇晃了一下。

墨子憂的双手从始至终都虚扶在他周身。

“齐兄，还是我们送你回去吧。”林羽劝说着。

齐栩炀摇头，看看墨子憂，又看看林羽：“你俩不许跟着我。”说着微微闭眼，摇摇头，驱赶酒意。

他拉开门走出房间，慢吞吞的走下楼梯。

墨子憂林羽跟在身后。

寅时已过，行人已少，摊贩们早已收摊，长街上留有花灯节的影子，排排的花灯在冷风中摇曳，有的灯火已灭。他们看着他晃悠着身子，未走回府的道，反而向着镜湖走去。

他往石桥上走，期间尾随的二人生怕他会步伐不稳而栽倒，心中发紧。见他安然过了石桥后，他又往前走，直至走到一处凉亭外，他才停下脚步。

夜色里，他站在凉亭外，冷风飒飒的吹响着他宽大的衣袖，他抬头看着里面。

过了半晌，似是酒意被风吹散了不少。

“你们先回去，我没事。”

“好。”墨子憂向暗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拉着不解的林羽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