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锋寒毫不留情,又照面打了他一拳。
那一拳打得萧山潼鼻血直流,仰面倒地。
木锋寒一刻也不敢耽搁,拖着萧山潼就开始往回跑。
“那真的是萧山潼!”
“还有那是..........木锋寒!”
“快,快拦住他们!”
不远处,江寒砚和独孤昭月的声音传了过来。
木锋寒大惊,拖着萧山潼,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萧山潼听见他们声音,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他虽然没了再站起来战斗的气力,却拼劲全力,伸出了满是鲜血的双手,试图抓住身旁的东西。
江寒砚坐在马背上,引弓搭箭,瞄准了木锋寒的后背。
嗖嗖-----
嗖----
双箭齐发,两柄羽箭夹杂着一阵疾风,直挺挺插入了木锋寒后背!
木锋寒终于也尝到了利刃刺入后背的滋味,虽然那股钻心的痛,折磨得他浑身冒出了冷汗,但他依旧不敢停下脚步。
萧山潼听到独孤昭月和江寒砚的声音,知道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睁开被打肿的眼睛,透过模糊的视线,焦急地寻找着他们的身影。
落冥渊众护卫冲了过来,江寒砚一马当前,策马冲了过来。
他一拍马背,腾空而起,双钩出手,朝木锋寒冲去!
“木锋寒,你这该死的叛徒,给我放下他!”
哐当-------
一杆红樱枪冷不丁地横在江寒砚面前,挡住了他的双钩。
江寒砚不想与那虬须大汉多做纠缠,他撤回双钩,身形一动,绕开他继续朝前追去。
那虬须大汉手中长枪却灵敏至极,他晃身一动,长枪朝江寒砚胸口刺去!
饶是江寒砚反应神速,脚步后撤,这才不至于被扎穿胸口。
这一来一回,木锋寒已经带着萧山潼驾马,朝落冥渊地界边逃去了。
众劲装人见萧山潼已经被木锋寒带走,也不再恋战,纷纷朝着木锋寒离开的方向逃窜。
独孤昭月看着不远处木锋寒的背影,双腿夹紧马肚,朗声大喊道:“追!”
落冥渊南边地界与东桃岭北城,和禅堂相接。
刚从东桃岭逃出来的木锋寒不可能再原路返回,他一手按住还在挣扎的萧山潼,一手捏着马缰,大喊道:“跟着我,往禅堂地界跑!”
身后落冥渊护卫紧追不舍。
独孤昭月知道,禅堂本就与落冥渊有过节,若是带着人闯入他们地界,后果不堪设想。
独孤昭月驾马狂奔,也不顾自己刚解冰灵仙之毒,而变得虚弱的身体。
她抽出腰间长鞭,手腕使力,朝木锋寒胯下马匹的后腿打去!
啪------
马的后腿霎时鲜血直流,随着马蹄一抬一落,猩红的热血洒了一路。
随着那马的尖锐的嘶喊声传出,木锋寒已经抓着萧山潼,越过了落冥渊地界,到了禅堂领地!
独孤昭月当机立断,勒住马缰。
“吁------”
眼见已没有任何救回萧山潼的机会,独孤昭月也不再朝前,她冷冷地望向后方还没撤离的劲装人,喝道:“杀了他们!”
背后自己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木锋寒却连头都不回。
萧山潼见进了禅堂地界,心知自己再无获救可能,又身负重伤失血过多,心急攻心之下,眼前一黑,彻底昏迷了过去。
独孤昭月看着渐渐远去的萧山潼,虽然不甘又自责,但更多的还是无奈。
萧山潼的生命本就只剩几月,这一别,便跟阴阳相隔没有什么两样了。
可此时的她怎么也没想到,经次一别,下次再见,便是一年之后了。
...........
萧山潼再睁开眼,只见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止住血,并且缠上了新的绷带。
他此时正躺在一张软乎的大床上。
紫色的布帘,精致的桌椅,香炉中悠悠升起的青烟。
空气中弥漫着檀木的清香,沁人心脾。
一切都是那样的温馨。
木锋寒的声音一响起,这温馨的房间,仿佛瞬间变成了燃着火光的地狱,身下软乎的床似乎也变成了粘稠的血浆。
木锋寒站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好点了吗,伤口还痛吗?”
萧山潼瞪着他,冷冷道:“你没必要假惺惺得演戏,我只剩几月可活了,你还是快杀了我扔出去比较省事,免得到时候要劳烦你给我收尸。”
木锋寒却笑了起来。
他接下来的话,却吓得萧山潼全身汗毛倒立。
“我知道啊,你幼时中了冰灵仙之毒,活不过二十,因为那毒就是我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