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妙睁开眼,就看见了扒在上铺栏杆上探着头的陈梨安:“你起这么早?”
“我还没睡。”
果然,这个答案才是正常的。李元妙还没有回过神来,更何况此时再叮嘱眼前人注意身体已经来不及——大夜已经熬了,伤害身体健康事情已经做了,现在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
“我们现在到哪里了?周榕他还没醒?”
“我也不知道到哪里了,反正还没到。”陈梨安回过头去扫了一眼,耸耸肩:“嗯,还没醒,估计是昨天太累了。”
“昨天太累了吧?儿子还没醒?”同样的对话,在五个小时以后的陈家再次上演,陈父看着桌子上已经凉了的饭菜,担心儿子这个时候来吃,会不会对胃不好?
“他昨天说和同学出去了,可我闻着那屋里可是有酒气。”
陈母最怕儿子学坏。国外的留学生有不少都是家境好的,因为成绩不好,被家人花大价钱送出去镀金,放纵自己的自然也不少见,陈母对于儿子喝酒这件事不得不防。
“孩子大了,法律也不限制成年人饮酒,恐怕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陈父倒是不怀疑自己会生出个坏种,侧头望了望,就开始安抚陈母嗯情绪。
“好事他早和你我说了。”
“那就是有想不开的事,借酒浇愁。”孩子大了,陈父不想限制太多,没有作奸犯科的事情,有好奇心去尝试更多的新鲜事物,能保护好自己就行,“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许好事也不愿意和我们说呢,怕我们打击他自信喽!”
"“你说,该不会是我那天说的,让他听了去,想起来什么事情……”
想起来倒不怕,如今嗯陈嘉宇年纪不小了,很多事情都已经能够接受,怕就怕: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反倒要让陈嘉宇乱想。
事与愿违,天色晴雨尚不随人愿,更何况是一件本就错乱丛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