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海棠花被插在瓶子里,斜挂在行李箱外面。许多年不见,李元妙只觉得周榕如今文艺了许多。
周榕早就不是那个会在下雨天,把自己和狮头都滚得一身泥的傻傻小师弟,也早不是那个时候有些又瘦又黑,站在师兄师姐中间,被当做个宝贝捧着的永远乐呵呵的模样了。
文艺中带着的忧郁,才是如今的周榕真正吸引到陈梨安目光的原因。
“你一个人搬家?”李元妙是从来都不抽烟的,如今见周榕走进来,只倚着沙发,大指和食指捏着一根饼干棒,好一副痞痞的模样,这话也紧跟着毫无顾忌的甩了出来。
“黄女士跟着我的。”
周榕说得轻松,可是这话传到陈梨安和李元妙耳朵里却是变了一个味道。
就算陈梨安不知道周榕的母亲姓什么,却也不傻,从这二人的反应中看出了端倪——显然,黄女士指的就是周榕的母亲。
“你好。”果然,周榕的母亲就跟在身后,同李元妙这个做房东的问好之后,又急忙补充起来,“我孩子今年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希望附近的邻居可以安静一些。”
“家里不好么?”
“啊?”看着反应,黄女士是没见过李元妙的,但是后者显然早就听说过黄女士的存在。
也不知道周榕的母亲是装傻还是真傻,总之这句话说出来是将李元妙气得够呛:“我是说,既然快要高考了,最能有保证的不是家里么?”
“为什么要给周榕租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