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踢了一下他的胸口,就被他略有些粗糙温热的手给握住了。
“现在天不冷了。”
“你的脚凉。”
虞意闻言撑着下巴,声音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又不是人,身体当然凉了,你是蠢吗?”
他就那样看着她也不说话。
啧…
虞意见状也懒得管他了,毕竟他这个习惯也不是第一天养成了。
似乎他总是怕她会冷,大概是之前下雪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窝在他怀里睡着,因为他身上暖融融的温度很舒服。
她那时还喜欢故意把自己冰凉的手脚放在他身上,他也都是由着她。
大多时候像个木头一样的,
有时候她不放了。
他还会主动将她的手脚放进去,很偶尔的虞意会想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就连欺负他都没什么太大的意思。
他们大多时候都是这样的状态,
他总是静静的就在她旁边守着,大多时候他都不讲究自己待的什么地方。
并不说很多话,这个状态却也刚刚好。
他不喜欢思考。
她也不指望他去思考,反正她说什么他就去做就好了。
而这本来也是她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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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早已暗了下来,除了海浪声击打着船舱的声音,她还听见了房间外面传来的嘈杂的议论声。
像是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
她微微挑了挑眉,站起身漫不经心的拿过一件披帛围在了身上,随后脚步不疾不徐的朝着门口的位置走去。
她推开门来到外面走廊,步伐轻慢的朝着甲板的位置走去,就看见楼下三等舱的甲板处有一群人围在一起。
她看见了热闹中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白日里见过那个忽悠另一个张家人穿着军官服饰的青年,当然了,让她注意到他的。
是他身上那并不弱于张启山他们的气运,一个生一个死。
相生却又相克。
多有意思的事情。
至于另一个人则同样是白日里她见过的人,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那人是白日里跟着那个叫董小姐的人。
很显然他们此刻正扮演着一出驱邪治病的戏剧,身上惹了瘟疫的军官。
一脸平静看着他的…啧,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