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来来时淡然,去时洒脱,浑身不像一个初入社会的学生。
望着他远去渐渐消失的背影,办公室沈邓黄三人心态各不相同。
对于沈图南来说,完全就是心痛。
因为他失去一个天才,失去一个未来的左膀右臂。
邓泽心中虽然也不忍,内心却很坦荡。
毕竟,甄别央行入职人员的身份,是他职责所在。
今天所做的一切,即是为了央行,也是为了沈图南。
而黄从匀完全就是庆幸。
庆幸赶走了一个为来的劲敌。
他给沈图南当了数年秘书。
从来没见过沈图南为了一个人如此认真,甚至打算放弃原则。
如果这样的人待在了沈图南身边,还有他黄从匀什么事?
就在黄从匀沾沾自喜,为自己赶走强敌兴奋之际。
一旁的沈图南开口道:
“从匀,去给我倒杯酒!要威士忌。”
这话一出,不仅黄从匀惊了,就连邓泽也惊了。
什么情况?
大白天要喝酒?
这可不是沈图南的做派啊!
要知道,自打他入职央行,每日兢兢业业。
就连必要的应酬都极少饮酒。
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魏若来,因为他没能为己所用而懊恼,才打算喝闷酒。
俩人明白原因后,都没人敢提这个茬。
邓泽随意找个借口离开。
黄从匀则是倒完酒后,在一旁静静等待。
半杯威士忌一口下肚。
沈图南脸色非但没有红晕,反而变得更加惨白。
放下杯子,长叹一声道:“终于明白曹阿瞒当年看到徐庶的心情了。”
“一个如此大才,居然不能为我所用,不能为国所用!”
“真是抱憾终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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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七宝街。
下午六点,原本就人挤为患的弄堂变得拥堵起来。
几亮黄包车穿梭在狭窄的弄堂里,轮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仿佛是为弄堂里演奏的黄昏曲。
一角,混沌摊正冒着热气。
摊主是一位中年妇女,她手法娴熟地包着混沌,馅料饱满,皮薄如纸。
锅里的混沌翻滚着,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吸引着过往的行人驻足品尝。
偶尔有孩童欢快地跑来,手里拿着零花钱,眼巴巴地望着锅里的混沌,期待着能尝一口。
车夫阿文跑了一天的活。
此时的他又饿又渴,看着路边的馄饨摊,不由咽了咽口水。
“老板娘,一碗混沌,两个包子!”
“好咧!”
清脆的一声答应后。
不到两分钟,一碗混沌,两个菜包摆在阿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