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眼缓缓的浮现在虚空之中，似是十分的遥远，但是又似乎近在眼前。

那是一只巨大的，目光中带着一种穿透万古岁月的冷漠的竖瞳。

这道眼瞳似乎高可破苍穹，大似如星空，只是耸立在那一处，仿佛万古不动，凝滞成了永恒。

大道之眼中没有喜怒哀乐，泯灭了所有的情绪，有的，只是无尽的威严……

昊天现在无法形容自己的恐惧，即便是已经是蜕变之中了，但是自己面对大道之眼，就连呼吸都好像是莫大的恩赐了。

昊天感觉自己就好像被路过的人捡拾起的蚂蚁一般，那种深触及灵魂深处的恐惧感，似乎不足用言语来描绘万一。

头皮发麻！

瑟瑟发抖！

已蜕变至混元之境的昊天犹如筛糠一般，冷汗已然浸湿了所穿道袍。

“终于…又有人…到这一步了吗？”

“…罪与乱…已经…蔓延了”

“上一位…被算计…死亡…了”

“不甘啊…不甘…”

“…尸骨…将会…铸造…永恒…”

“快些吧…坚持…不了…多久…”

“…不败…则…存在…”

“…混沌…记得…诛杀…叛逆…”

突然，一道道古老，空灵，诡异的声音响起，似乎与之前的大道之音不同，但是似乎透露着一股衰败，但是不灭的执念。

轰！

随着声音的平息，昊天似乎陷入了混乱无序的画面，仿佛看到了万界沉沦，即便是元神都要溃散开了。

“唉~”

一道莫名的叹息从昊天四面八方传来，犹如万古之初传来，又似从时间长河中飘荡。

这道叹息倒是让昊天清醒过来，昊天强行镇压住心中不安，开始直面大道之眼。

唰！！

大道之眼竟是微微转动，一道漆黑幽暗的雷霆凭空出现，自虚空而来，便直接朝着昊天而去。

混沌虚空中，巨大的雷鸣声传荡开来，一道磨盘粗细的万丈雷劫带着恐怖的威压轰然劈落。

昊天瞬间祭出所有的灵宝挡在身前，目光中带着一丝猩红，昊天沟通着混沌之中狂暴的能量，周身闪着幽暗的雷光，身后的大道功德瞬间化作玄黄之气，为昊天不断修复着身上的伤势。

“玛德，老子不信扛不过去！！”

昊天的身体不断地破碎与重组，那种上一秒刚刚恢复好，下一秒又瞬间撕碎的感觉，太过于苦楚了。

在雷光涌动之中，昊天下意识的唤出了生命大道，死亡大道以及轮回法则。

在幽暗的雷光中，两种大道与一道法则竟然诡异地融合在昊天的肉身之中，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片刻后，雷光终于平息，昊天的情况并不算好，这道雷霆远远超出了昊天的承受范围，哪怕是混元五重天的圣人来了，估计也得饮恨。

昊天嘴里的鲜血不断地流着，已是半跪着看着竖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的雷霆明明就已是自身极限了，哪怕是再快一丝，或者再强上那么一毫，都得凉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那无尽威严，似乎万古不动的竖瞳，昊天似乎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满意？

“…洪荒…太小了…”

“…你…足够…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