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休息室对面就是厕所。
苏栀年被拉进的不是休息室也不是女厕所,而是男厕所。
一只指骨如玉、骨节分明又宽大厚重的手掌居然不由分说地扯着她进了男厕的一个包间。
还没等苏栀年开口惊呼,面前的男人便关上一个隔间的门,将她的双手死死抵在门上。
是顾君弦。
没看到他还好,一看到他。
苏栀年的眼泪像是决了堤似的,止不住地流,满肚的委屈都随着泪倾吐而出。
哭急了还会打嗝,涕泪横流,像是遭人欺负了的小软兔子,受了委屈还一句话都不敢说。
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招惹她,威逼利诱着让她签订那份协议。
她此刻的泪里尽折射着她心底的羞耻与委屈。
她的妈妈就曾因为是富人子弟的第三者,最终堕落成遭人唾弃的楼凤妓女。
她不想走她妈妈的老路,更为此而产生了自尊心的羞耻。
再者,刚才顾君弦像是连陌生人都不如地对待他……
其实顾君弦保持沉默,苏栀年还并不会太伤心。
顾君弦非但不如此,反而火上浇油,把她的工作还搞没了,更让她对他。
“你……你放开我……”
苏栀年不想和顾君弦说话,低低喘道,害怕被人发觉而让人察觉到自己的身份。
“哭什么?”
顾君弦凑近她,声音低沉磁性,气息里带着好闻的薰衣草香味,“年年这是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