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弦身边的温言坐在长桌尽头,也就是苏栀年上菜的地方。
菜是一直有小火炙烤的茄子煲。
递到温言手中跌落的菜碟啪的一声跌倒在桌上,溅起的滚烫酱汁就正好落在温言身上。
白色的旗袍一下子沾上了深色的酱汁。
“啊。”温言低呼一声,跌坐在板凳上,长长的眼睫颤抖着,像是眼睛上掉落了一只蝴蝶,好不惹人怜惜。
“你干什么呢?刚就看你不对劲了,怎么回事啊你?故意的吧?”
坐在温言对面的男人猛地一推苏栀年,还愣着的苏栀年和手中的已经歪倒的餐盘一同又跌倒在地上。
苏栀年毫无防备,就这么被一下子推在地上,额角磕在了冰冷坚硬的推车角。
响声清脆,盘子四分五裂,苏栀年的手恰好扎在碎裂的瓷片里。
娇软手掌传来的刺痛这才刺得苏栀年反应过来。
顾不得掌中血肉模糊和额角的红肿,苏栀年颤巍巍地想用手撑起来,却不想让碎瓷片在柔嫩的掌心刺得更深。
刚想抬头解释,却看见温言小小一个被顾君弦护在怀里。
暖黄的灯光下,郎情妾意,男人高大女人娇小,天作之合。
苏栀年从来没有见过顾君弦对着哪个女人露出过这种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与心疼。
包厢门是敞着的,本来幽深静雅的走廊徒增如此异样的响声,楼层经理前脚刚走,后脚又马上踏了进来。
看着包房里混乱的场景,经理眉头狠狠一皱,马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不好意思各位客人,是我们员工的失职,我先给各位赔礼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