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为了接近柳氏,凌方序可没少拿原主当借口。
“茶宝,之前在商城里换购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您是说织梦液哇,已经在空间里催化了三天三夜了,已经可以用了。”
“事不宜迟,这几天见机行事。”
“不再等一段时间了吗?”
“免得夜长梦多。”
“好嘞!”说完,茶宝一溜烟消失了。
下了车,刚一进门,就见胡氏热情地扑过来,拽着柳氏的手一顿输出:
“这些日子真是辛苦大嫂了。我本想去帮帮大嫂的,可二爷嫌我粗手笨脚的,就没允我过去,大嫂一向宽容大度,可别挑我才好。”
柳氏淡然一笑,“府里上下里外都要你操持,再者,小叔这段时间帮了许多,才不至于叫我自顾不暇。”
“你说大哥好好的人,怎么就遭了这个劫!人死不能复生,大嫂还要节哀顺变,想开些,毕竟往后的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胡氏摸了摸扶桑的小羊角辫儿,“宝姐儿自小就乖巧懂事,不用人操心,真是招人疼。”
扶桑抬头,仔细打量着这位上辈子将原主嫁给老鳏夫的婶母。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古人诚不欺我。
柳氏深知这位弟媳的秉性,也不与她计较,只是淡然一笑,未言一词。
凌方序皱着眉,一脸不高兴,“你明知嫂嫂近况,句句不离她伤心事,到底是何居心?让人听了,还以为咱们二房容不下嫂嫂。”
成婚这么长时间,凌方序一向对自己惜字如金。
好不容易说了这么多,竟还都是斥责之言。当着柳氏的面,胡氏难堪得下不来台,心中更是酸涩不已。
柳氏打圆场道:“弟妹性子爽朗,一向心直口快,她也是好心宽慰我罢了。”
柳氏本就是带着女儿寄人篱下,只想息事宁人。
府上人多眼杂,传出去只怕别人会觉得是自己搅和得家宅不宁,引得人家夫妻起争执。
面对柳氏,凌方序即刻换了副态度,“她一向如此,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是嫂嫂一贯体恤,宽容大度,才没有同她计较。”
胡氏虽然性子泼辣、心直口快,却也不是傻的。
刚刚的话中,有几分是宽慰,有几分是故意,只有她自己清楚。
胡氏家中是开镖局的,同端庄文雅、官宦出身的柳氏相比,地位上生生矮了一截。
每每看到大房夫妻恩爱,琴瑟和鸣,胡氏羡慕不已,日子长了,这份羡慕一点点变质,逐渐滋生了些许嫉妒和不甘。
看着日子顺遂幸福的柳氏一夕之间跌落云端,往后还得在自己手下讨生活,除了同情之外,心中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却不想,这几分心思被枕边人看得一清二楚。不仅下马威没给成,还被公然训斥了一番。真是没逮到狐狸,还惹了一身骚。
常言道夫妻一体,眼瞅着夫君不但不向着自己,还胳膊肘向外拐。
胡氏越想越气,上来那股子倔劲儿,一言不发,丝毫低头的意思。
凌方序见胡氏摆出这副死样儿,原就不喜她,现下更是厌恶至极。
茶宝倚在扶桑身边看着这出戏,“啧啧啧,那句话咋说来着?对,一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这俩人本质上就是一丘之貉。”
刚到这里就闹出这种局面,柳氏有口难言。想着以后在这儿的日子,终究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息。
为了解救柳氏于水火,扶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靠在柳氏的身上:
“娘亲,我好困,您抱着我睡一会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