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结束一切。

这才是获胜。

若依旧要穷尽天地生灵之力，惨淡收场，那不叫获胜，那是重蹈覆辙。

“吾会尽量拖延。”

人祖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无法预估黑雾的变化。

祂说，“不久前，吾感应到黑雾的本源被削弱，可是你那边引发的变故？”

“嗯。”

林川简单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知晓了。”

人祖道，“黑雾既然察觉到你带给祂的危机，一定会再有动静，那或许就是我们的机会。”

“一旦那个时机出现，吾会配合你。”

“好。”林川应声。

对人祖，他始终保持尊敬。

这一位无私的古神，为天地，为人族都付出了太多，不曾有丝毫神性的冷漠，有的只是对众生的怜悯。

他想到了什么，又道：“人祖，若事不可违，那就交给我，莫要走上终途。”

“我想见您。”

“还有桑榆，我们都很想您。”

他怕人祖会为了最后的时机，献祭自我。

那是人祖绝对能做出来的事，人祖对生命的理解，和众生对生命的理解截然不同。

人祖是怜悯苍生的古神。

以众生之生命为自我的之生命。

遥远星空的另一端，人祖沉默了片刻。

俄顷才轻笑出声。

“川，我的孩子，你长大了。”

“所以您不能让我担心，这是我们的约定，可以吗？”

这一刻，反而像是林川在哄一个孩子。

“好。”

人祖笑着答应。

双方都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林川承受不住了，灵魂在颤栗，退出了那片意识空间的交流。

隔着遥远星空，能说这么多，已经是他承受的极限。

“机会就要来了吗？”

黑雾的变故提前，固然带来了很多意外，让他有一段时间慌乱匆忙，但同样有很多的意外，让他有机会来逆转一切。

从来都不是黑雾在掌控全局。

林川静心凝神，脑海中闪过一道道身影，心念一定要赢下这场博弈。

那个机会！很快就会到来了！

……

灵族圣地。

一袭黑衣的夜雪自风雪中走出，凭借着前世的机缘感悟，她在最短时间内突破了真神境。

“该走了。”

这个境界，已经有踏足星环界的资格。

让她迫切踏上星环界的原因还有一个，那便是她感应中，林川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几乎不可见。

她怕会发生一些预料之外的事，遗憾终生。

离开灵族，夜雪扶摇直上，很快就穿越了天龙星域，抵达天地边缘的星环界内。

踏上这片战争肆虐的土地。

夜雪的感应中，一道气息很清晰，正向着她飞来，这也是除了林川外，另一个她要找的人。

绿芽！那个前世葬在林川心里的女子！

满脸欢喜地来到了她身前。

“夜雪！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