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背行者，你真是病入膏肓了，你的神是鬼，你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还敢大言不惭地在此说教，简直可笑。“神无月说。

无眉道人说：”神无月，古语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和驼背的道路不一样，但是没有高低之分，不能因为别人跟你的观点相左就进行人身攻击。这不是现代文明人交往的规矩。“

驼背行者伸出手背，将浓痰擦去。嘴巴没有张开，但是声音传了出来，“小小少年心思却很老成，无妨，你看不起别人也没什么。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可以选择随大流地活着，也可以选择走自己的路。随大众的人是羊，羊需要靠近同伴来获取安全感；走出自己的路的人是狼，千里独行，活出精彩。羊需要同伴的理解，因为离开同伴它就无法存活，狼不需要同伴的理解，狼只需要自己理解自己就行了。”

神无月说：“您可拉倒吧，没想到你个驼子漂亮话倒是说得很溜，你这也叫走自己的路？哼，我现在就揭穿你！”说着神无月就向驼背行者伸手。

无眉道人往前一步，“神无月你要干什么？驼背已经认输了，怎么发落他需要在龙虎山召开的会议上进行讨论，你无权处理他。”

神无月冷笑，“无眉，你知道为什么你修道二十年仍然一无所成么？就是因为你蠢。”

“神无月，气话就少说两句吧，我无眉虽然没什么成就，可能也有蠢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你骂我，我很不开心。”

“这驼背行者被鬼物寄生，已经失去了自主性，你还没看出来吗？你自喻为正道，但是一点正道的法术都没有，摆在面前的事实都不能发现，真是太笨了。”

“他之前为人正派，只做好事，在圈子里面名声很好的，而且乐于助人。这次你们二人的纷争我会交给龙虎山去调查，在结果出来之前我不希望你们再相互攻击了。”

“无眉，你不用帮我说好话，我也不会听你的，等我解脱束缚之后我还会回来的。”

“哼，没点本事，嘴巴倒是很硬。”神无月继续说，“驼背老儿，你以为你们瞒得过所有人，以为天衣无缝，但是你今天失算了。我看穿你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向你吐痰？”

无眉道人和驼背行者纷纷皱眉，这难道不是个人卫生习惯不好或者义愤填膺下做的事儿吗，难道还有更大的动机？

“神无月，别卖关子。”

神无月并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听言华夏道门衰落，我这些天还不太相信，心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肯定还会有高人，还会有厉害的隐士，但是看到你们俩的表现真是让人太失望了。”神无月摇了摇头，“你看看你们俩，都是修道修了好几十年的人了，打架还像街头的混混儿流氓一样，一点牌面都没有。”

“你有所不知，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无眉说，“元力驱动的法术是对生命的直接消耗，使用一次元力就会在某种程度上面影响自己的寿命和健康，古语有云，元气就是生命，气聚则生、气壮则康、气衰则弱、气散则亡啊。”

神无月不语。使用元力驱动法术，这在自己的修道体系里面是没有的，自己的修炼和法术全是依仗的灵力，这元力驱动还是第一回听说。“既然是这样，那岂不是用灵力更好一些，灵气虽然很少，但是总比消耗生命强啊。”

“你有所不知啊，现代社会可能已经没有人修行灵力了，这一方面是灵力在自然不可见，一方面也没有响应的修行法门了。”

“你们道门竟然没有灵力的修炼法门？”

“是的，其中的缘由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龙虎山门派里面只有如何修炼元气的法门，没有修炼灵气的法门。你修炼的难道是灵气不是元气？”

“哈哈哈，我修行的也是元气。”神无月立刻否认，自己修行的是灵气这件事看来要隐瞒了。

无眉并不怀疑，他曾看到神无月几次施法，但是自己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经常施法呢，那时的自己仗着生命力旺盛，青春无敌，多透支元气，斩妖伏魔，好不痛快，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