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如此!”卫太太当即点头。
这种坏事的刁奴,早就该乱棍打死了,就是不打死,也不能送来吃他们卫家的粮食!
陈妈妈的一颗心终于死了。
这便是他们大太太一心向着的兄长和嫂子。
呸,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陈妈妈悔不当初,面如死灰地跟着宋妈妈回了侯府。
“老姐姐,”她满面凄然地看向宋妈妈,“奴婢自知犯了大罪,不可饶恕,可栓儿他才四岁,他真的毫不知情啊,求老姐姐替奴婢向老夫人求求情,饶了他一命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宋妈妈冷眼看向她,“你不用求我,老夫人和四姑娘已经暂且记下了你这条命,等见了大太太,如今想必你也该知道怎么说了,若是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新罪旧罪并罚,端看你家有几条命够抵了。”
陈妈妈听得愣神,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押着回到了松云居。
她看着牌匾,怔怔落下了两行浊泪,赶紧拿袖子擦了,进去找大太太了。
宋妈妈回松鹤斋主屋向老夫人复命。
主屋斜后方的小抱厦里,崔瑜送走了蒋氏,又迎来了新选进来补缺的丫环们。
侯府定例,每位姑娘身边有四个大丫环,四个二等丫环和六个专司扫洒浣衣等事的粗使丫环。
先前被穗儿收买的三个,全部认罪画押,被拿住罪证闭严了嘴,送到庄子上做苦工去了。
另外五个人,喝得醉醺醺的,直睡到日上三竿,被玉弦挨个赏了盆冷水醒脑子,推到屋子里跪下,她们这才发现有三个人不见了,还有另外两个早早站到了姑娘身边。
玉翘拿着本册子站在旁边点卯。
她先念名字,再念被点到的人最近哪日哪时做了什么事情,说了什么话,小丫环们挨个听下来,彻底醒了酒不说,脸色更是一个赛一个的苍白。
哆哆嗦嗦地就开始磕头请罪。
崔瑜也不跟她们废话,全部照规矩发落出内院,哭求的最厉害的那个,直接被玉弦拿布条塞住嘴推出去,叫外院管事的妈妈拎着走了。
还剩两个虽然没有多嘴多舌,做些手脚不干净的事儿,但也触犯府规,聚众吃酒误事的,一起被带到了院子里,每人狠狠赏了二十下手板,再罚三个月例银。
惩治完了犯错的,有功的自当行赏。
帮着设圈套拿住穗儿的两个粗使丫环,全部提升一级,升作二等丫环,吃穿月例全照着规矩升,再额外每人赏了件金首饰,并一整年的月俸银子。
新补上来的小丫环们,甫一选进来,就见到了此等大场面,再不复刚走进来时的欣喜得意,直到看到这份厚赏,心里才稍稍安定。
崔瑜将目光从她们脸上一一扫过,淡声道:“你们都是府里待久了的人,规矩条例,管事妈妈们都教过,自然无需我多言,至于我这里行事的风格,你们就是之前不清楚,想必此刻也该有所了解了。”
“我只有一句话,也只说这一遍,在我手里当差,忠心最为要紧,规矩也不容触犯,在此之上,做得好的,我自然有赏,可若是有那等好奇心重的,非要以身试法,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