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你干推拿这个行业几年了?”
推拿师:“五年。”
王丽:“你今年多大?”
推拿师:“二十九。”
王丽:“结婚没?”
推拿师:“还没有!”
王丽:“你老家哪里的?”
推拿师:“河北承德。”
王丽:“你不结婚,你爸妈不催婚呀?”
推拿师:“催!年年都让我回家相亲。后来…我索性就不回去了。”
王丽:“几年没回家了?”
推拿师:“四年!”
我听到这里,感觉这个孩子不孝啊!
父母在不回家,等哪天不在了,回家看到只有一堆黄土。
我轻轻地抬起脚步,走进客厅的沙发里坐下。
我刚坐下没多久,老太太就开门进来。
她看我坐在沙发上,就问我,“衣服都洗好了?”
我说:“洗好了。”
她问:“小丽还在睡觉?”
我说:“家里来了一位推拿师在那小卧里。”
老太太听后,不再言语,便也在客厅里的单人沙发坐下。
翌日,我送完孩子回来,没有买菜,直接回来。
因为冰箱和厨房还有菜。
回到家里,刚收拾卫生间洗澡换下来的衣服,小卧里传来王丽的声音:“阿姨,帮我收拾一下柜子,看到有脏的衣服帮我洗一下。”
我很干脆地回答:“等我把两个小孩的衣服洗好!再收拾。”
屋内传来“嗯”的一声。
老太太昨晚没回去,也在小卧室里与她女儿睡在一起。
我不知道女主人放着主卧不睡,为什么挤在小卧室里?
纵然俺心里有疑问,俺也不能问!
推单老师的话,就是多做事少说话。
等我把小孩及我的衣服洗好晾晒好,就去主卧,帮她整理了衣服。
干净的叠好,有褶皱的需要熨烫,就放在按摩椅上。
一长排靠墙定做的柜子,有三组。男人的衣服只占一组。
另两组都是女人的衣服,都被她昨日找衣服,扒得乱七八糟。
我把所有的衣服按照春夏秋冬给扫类。
竟然没有让我想到的是,在柜子里的一角,竟然有一条带血的竖条纹裤子,裤子里还装有一条内裤。那血迹都已经凝固。
我捏着那裤子直接把扔进垃圾筐里。
垃圾筐放在门边的床边。
更没有让我想到的是,垃圾筐与墙与床之间的空隙里也摆放了一条睡裤,上面也是血迹斑斑。
这……这让我怎么洗?
我选择不洗!
我麻利地帮她把衣柜里的衣服整理好。
把那带血的裤子与内裤,用手机拍下来,然后发给推单老师,然后发一条信息过去:“我要下单!我不能一而再地帮客户洗血衣内裤…”
没过多久,那边发回消息:“行,你可以马上收拾一下东西,准备下户。”
我发出去一个“嗯”字。
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王丽与她母亲走出小卧,“阿姨,你要下户?”
“嗯!你妈妈说,你家不需要请保姆,家里也没啥事。”
老太太站在一旁,也没说话,表示认可了。
王丽走进主卧,拉开柜门一看,看到我把她的衣服分门别类摆放好。
只是地上与垃圾筐里两团血衣有些扎眼睛。
她走出主卧,也没有生气,笑着说:“阿姨既然想下户,就下吧,不过也快晌午了,就再做一顿中午饭吧,吃过饭再走。
正好今天加上那日傍晚来时算一天。
吃过饭,我立马给你结算清工钱。”
话已经说明了,我就停止收拾东西,转战厨房。
今天没有去接小丫头来家小憩。
中饭就我们三人吃。
饭后,老太太主动把碗洗了,没再让我动手。
王丽也很利索地把我上户二十二天加上两天休息未休的工资,还有买菜欠的钱,手机扫码转账,一次性付清。
我也不再耽搁,请她们看了我的行李,没有夹带她们家的东西后,我就果断地离开她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