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孩子!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大叔现在不着急,大叔有钱,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大叔都有菜卖,我和大婶有钱花,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生你气的。”
郭大叔反过来安慰我。
“胡顺,咱能不能给大叔一点米啊?让郭婶煮白米粥喝。”
我还是心觉得过意不去,总想着能给他一点补偿,却忽略了我无权支配这些大米。
“顾然,下次吧!或者下年我们自己种了稻谷给郭叔送些去。
这些大米,我娘都有安排的,咱还是少当她的家。
俺爸,临来时可是给了我三十块钱加工费哩,要不然哪里有钱买稻糠?
何况俺娘的这稻糠也算是我们的了。俺爸说同意给俺们,俺娘也就没说什么。
郭叔,你是知道俺娘的,我可不敢当她的家。唉!不然我每天都会过的不安生。以前我一人,现在有顾然。”
胡顺果断地回绝我,并向郭叔致歉地解释。
郭叔脸上没有变化,一直都是笑哈哈的表情。
“丫头,不要有心里负担!顺子说的对,不是自己的东西,就无权支配。何必找气生呢?
大叔想你过的快乐!
你心里想着大叔,大叔已纪很满足了。
你莫多心,大叔不会生气的。
好好过日子,等有了能力,给大叔打一壶酒,给你大婶买一身衣服,我们就当你是我们的闺女了,当父母的哪个不巴望自己孩子过的好?”
一阵沉默过后,我心情好了许多:“好的,大叔,我一定能做到!”
回到家以后,我还是强硬从那米袋子里舀下来约有十几斤。我明确表示,一会儿去阿爷家,既然这米那么好吃,分享一点点给我阿爷又能怎么啦?
我倒是不相信胡顺他娘还能拿秤称不成?
胡顺看我绷着一张脸,他没有阻拦,把米糠搬了下来,把我解开的米袋子的袋口给重新糸上。然后又把自行车上的黄豆给搬下来,就把板车拉前院去了。
我也不再耽搁,把那十几斤香米装入我缝制的布包里,就去阿爷家了。
阿爷的家,院门是敞开的。
院子里阿爷孤单的身影在忙碌着。
“阿爷!”
阿爷转过身来,脸上有短暂的?现惊喜,但很快又被平淡给掩盖过去。
“小然。怎么这时过来了?”
“来看看你,顺便把小石磨带我家去。
我寻思着,这不是抓了两头小猪吗?我就想着磨点豆腐卖,赚两个小钱,落一点豆腐渣喂猪。”
我怕阿爷多想,忙解释给他听。
“那你把磨浆机带回去,我隔三差五的磨个豆腐,我还用小石磨吧。”
“那怎么能行?不行!
那小磨磨豆腐也不是一个人做的活计,我不在家,你一个人没有……唉!就这样,我说了算。
你泡豆子没?要不要机豆子?我来机?”
阿爷没有反驳我,只说一句:“你机去吧。”便不再言语。
就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十一点了。
我把布袋子提到厨房,找来一只干净的敞口塑料瓶,这是我以前在瓦集镇的商店里问人家要的,是用来装泡泡糖售卖的。
那时候我在瓦集卖豆制品,一来二去大家伙都混个脸熟。
未来的日子,我希望我在三棵树的集市上也能混个整条街都认识我顾然。
我用了半个小时打好了豆浆,又用半个多小时做好了午饭。
我尽我所能为阿爷多做一点事情。
阿爷的被子床单都是大姐昨日来给清洗一遍,所以家里也没什么需要我做的了。
饭后我把豆腐给做好,就把小石磨与装磨的木头架子用阿爷的三轮车载着带回我家。
翌日,我自己动手用家里原先做家具剩的木板子,量好尺寸,家里的凿子刨子锯子铁锤铁钉都有,只要我想做的事情,我必须给完成。
做了四个豆腐盒,缝好包布与纱袋,也把石磨安装好。
万事俱备,只差行动了,豆子已泡好,明天开始,重操旧业,三棵树集市,我来了,卖豆腐!
我举起双手为自己加油!
我想,只要付出了,定能得到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