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没有回答,而是忙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盒,撕开封口,抖了抖烟盒,从里面抽出两支递给那男子真诚地道:“兄弟,请抽烟!”
那男人接了大舅手中的第二根香烟,并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打出火来要先为大舅手中的烟点燃。
大舅连忙摇手说:“呵呵,我不会抽烟,路过瓦集时,我寻思着我不会抽烟,来到香头家,总应该有会抽烟的吧,我就让我儿子停下车,我下去买了两盒檀香两包香烟,我也不抽烟,也不知哪种烟好,就问老板买贵一点的。”
大舅一打开话匣子就滔滔地说出来。
“这是我外甥女,才成婚几日。
昨天,我才和我家四叔把她从婆家接来,头一趟六天接嘛!
谁知道,昨夜梦魇,今日成真了……消耗了阳气太多,今天又被那丧家来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没法子就来求助黄大仙破解了。
待看完事儿,我就把她送回姐夫家慢慢恢复吧,我姐姐死的早,在她三岁时就去世了,这孩子也是个会限忍的,心中再苦都往肚里吞,这不邪秽就找上了她!
她家靠近三棵树窑场的顾庄……”
那男子一边听我大舅叨叨着,一边掀开被头看了看我苍白发青的脸。
“噢?是这个丫头呀?卖豆腐干的然丫头!唉!苦孩子一个!”
那男人的惊叹打断了大舅的话语。
“您认识小然?您是?”
大舅狐疑地望向那中年男子。
“这是我家!我是香头的儿子,这个丫头原来在瓦集镇上摆摊卖豆腐豆干千张子,这丫头是个厚道的,从不缺斤少两,给够秤不说如外还会多给这么一点点,让大家都喜欢她,也爱买她的豆制品。”
香头的儿子说完后就为他自己点燃了烟,猛的吸两口,然后吐出一圈圈烟雾来,说道:“你且搁在等着,待看完那个人后,我就让黄公子给你外甥女看事儿,待给外甥女看好后,我得让黄公子下了身,让我娘歇一会儿,喝杯茶,喘口气儿!
从早上到这会儿看了第五个了。
毕竟我娘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一个劲被仙家上身,我娘她老人家也吃不消!”
“那,多谢了!您母亲可吃烟?”
“吃!是黄公子吃!
一会儿你先上香,磕了头后,你可以问他,他若说吃一支,那你就给他上一支烟。”
“哎!好嘞!真多谢您啦!”大舅也是懂的用尊语的。
“不用客气,我是看这孩子直挺挺的难受啊!”
“是啊!可是受罪了!”
大舅母心疼的说道。
其实刚到小孟庄的时候,我忽然就能睁开了眼睛,似乎带着透视一般能看清方圆目及之处。
就是身体不能动弹,全身僵硬不拿弯儿。
大舅和小表哥也不敢真的直接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再直接扶到地面上站着,然后再把我背进屋里。
大舅母不允许,她怕会弄伤了我,一路上都心疼的直掉眼泪。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了,那个香头的儿子再度走了出来,说道:“你们把丫头抬进来吧。”
于是大舅和小表哥就把软床抬进了屋里,但按着顺序排队的就不乐意了,直嚷嚷着这一次该轮到他们了。
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她是来给小孙子看事儿的,她的儿子儿媳妇都来了,是开车来的,她自己在这里排队儿,儿子媳妇孙子都坐在车里没下来。
香头的儿子对那妇人说:“大姐,既然来看事的,都想求个平安,今天我会跪请黄大仙多给看五个名额,平时我只准让看十五人,星期天节假日加倍儿,那第二日我娘就看不了事儿,初一十五也不能看事儿,仙家也要休息的不是?!
毕竟我娘也六十多岁快七十岁的人了,大仙老是上身,她一凡身肉体也吃不消。
我是看这丫头直挺挺的紧绷着,我是替她难受,这丫头着实太可怜了,待给她看过,就给你看,一大早上的时间都过去了,你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那行吧!您是香头的儿子,咱能不给您面子?那真不识好歹了!”那妇人面对香头儿子的客气话语也就让了步不再言语,退后一步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