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和胡顺到前院去推自行车。大舅和婆婆打声招呼就推着自行车走出前院。
婆婆又换了一副笑呵呵和蔼可亲的面孔出来相送。
公公和婆婆及那两个老头把四老爷送到村口的大路上。
胡顺则一直帮着四老爷推车送到公路边,才把自行车把让给四老爷,并交待四老爷骑车小心点。
四老爷笑着答应,连连夸奖胡顺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孩子,并说我能找到胡顺也是我的福份云云!
大舅看到我的不开心,就阻止了四老爷的碎碎念。并让胡顺回去:“你回吧,我们这就骑车走了。千里相送,终有一别,三天小然就回来了。只要你对小然好,我就放心了,你娘那个人,难说!”
“他娘?他娘不挺好的吗?那一说三笑的可亲热个人了!贤仁,可别当人家孩子说人家娘的不是!
回吧!孩子!咱走了!”说罢四老爷伸出一只手想拍拍胡顺的肩膀,怎奈够不着,于是转了方向,改为拍拍胡顺的胳膊,然后单脚划车,一个潇洒的抬腿,跨坐在自行车的坐位上,如同骑了一匹骏马急驰而去。
“走吧,小然。”
大舅也骑上车子追了上去。
我也同样。
胡顺孤单的人影站在路边看我们越骑越远,直到模糊看不见。
“我能回家吗?大舅?”
“不能!接亲不兴接空的,你必须跟我回家,过一夜回家也行,现在不能回家。”
四老爷骑车的车速太快,容不得我们停留。
大舅的职责要追上他,要保证他的安全。
四老爷超近路骑的,只是那条路被挖了一条人工的塘沟,把原来的大路给挖断了,只等着沟挖好后,再修架一座桥,这条路也是当初我送豆腐走的这条路。
碰巧天好,土路也还好走,若是雨过天晴的日子就不能走这条路,要绕到瓦集街上的公路再通向他们那里。
四老爷骑车来到大土沟前,沟内没水,但这一处的沟底已经被常来常往的人把地面踩的光滑无比!
四老爷一边双手握着车把,用中指与无名指略为的半刹着车闸,小心地向沟底走去,但由于路面太光滑,四老爷车把是掌控住了,但是他的鞋底太滑,他一个没站稳头朝下载了下去,头上的绒帽飞了出去,露出光滑的头袋与地面来个大亲吻足足三米,到沟底才停下,他的自行车紧随其后,万幸的是自行车是向另一边倒下去的,没有砸到他。
站在沟边的大舅都吓的变了脸色,连忙把自行车放倒,连滚带滑的来到大沟底,小心翼翼地把四老爷扶起,从头到尾察看一番,问四老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受伤?
一个大家房就剩这一个长辈了,可不得供着敬着!
何况四老爷还是抗美援朝的退伍军人!
可不能因接趟亲出了意外,这样与他与我都不好!
四老爷摇头,连忙否定自己没受伤无碍,就是光头撞地时有点眩晕,还有就是脸贴光滑地面擦了三米远,有些疼,还好地面是光滑的,否则脸一定会出血,还好有惊无险!
我也小心翼翼的把车子推了下来,但我没有走光滑的地面,而是从粗糙的边上走的。
看的出这地面如此光滑是附近村子里调皮的小孩们当滑滑梯玩才造成的。
大舅帮忙在后面推,我俩把自行走推到沟的另一边。然后又把四老爷的车推了上去,再把大舅的车推了过来。
大舅没有责怪四老爷走错路,他们来时是公路,那条路要绕远五六里路,这条路近,四老爷也是想快点回家。
“四老爷,让您老人家受惊了!”我剥开一颗糖纸,把糖塞入四老爷的口中。
“甜甜嘴,压压惊!”
“乖乖!这孩子也是个贴心的!”
“大舅也来一颗!压压惊!刚刚四老爷滑倒可把大舅吓的不轻呢!”我又剥开一颗糖塞入大舅的嘴里。
“孩,你自己也吃!”四老爷指着我说。
“嗯!我们都压压惊!”我也剥开一颗糖塞入口中。
糖很甜很香,甜味沁人心脾,香味郁满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