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腰把那块土疙瘩砸在胡顺的脚面,疼的他直跳并抱着脚在原地转圈圈。
“要死啊?你丫的这么六叶子!”
“是啊!你他娘的现在才知道?老子不仅六叶子还是七叶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省的以后会相互嫌弃!”
“不管是六叶子还是七叶子,我我都要你,你。”
“谈恋爱真幸福!”大兵羡慕的说道。
“请问你是顾然吧?”此时我身后不远处有个青年脆声声地带着确信地问道。
我听见问话,转过身去看来人,二十左右的样子,被太阳照射的小麦色的肌肤,内衬白衬衫,外穿休闲拉链衫,牛仔裤,脚穿白色回力鞋。
中分的头发,被使用了头油,油亮发光。人显得干干净净!
目测有一米七的身高吧!
我不知道他是叫帅还是不帅?
我的第一眼对他的感觉,他就是个陌生人。
“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手指自己的鼻子回答他。
他被我坦率地表情给逗乐了,露出一口白牙。
他走近,来到我的跟前。一股子香水的味道。
我没用过,机房里划板子的娘们用过,个个见天的都香喷喷的。
我等待着他的下言。
“我来拉一些砖,回家盖猪圈准备多养一些猪,顺带着过来看看你。”他也上下打量着、我。
我身着一身海蓝色带着白色双押边的运动服,双小胳膊上套着黑底带红色五角星的护袖,脚蹬高邦的黄劳保鞋。
脸不白,也是小麦色皮肤,爆炸的短发被休闲帽压在底下。
“你怎么把长辫子剪掉了?女孩子留长头发多好看啊!”他微笑地对着我说。
那一口整齐的白牙晃眼。
我抬眼看向他,清秀的五官,一双单眼皮的眼睛里倒映着我的身影:
“你以前见过我?”
他点头:“嗯!我表姑指给我看过。你那时就梳着一个长长的大辫子,我看了都好喜欢!
我表姑对我说了,你今年十九,不得岁,是十月二十八生辰。
我二十,正月二十生。我虽比你大一岁,却比你大一年零九个月,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说到此,我再不明白,也就是大傻子了!
“你是万湖的?你自己来这里拉砖,挺远的!有二十多里路呢?你们那地多,喂猪也挺好,多一项收入。”我和他聊了起来。
无视对面的冷气压。
“嗯!我们那人均八亩地,我家五口人,四十亩。就是太累人了,不过以后越来越机械化了,干庄稼也不会太累了。
我叫万泉,泉水的泉,我上学不多,只上了小学毕业就不念了,家里没人干活,我又是老大。
不过你放心,你若是对我没意见的话,我也不会让你累着。谁的媳妇儿谁不疼?
头发别剪了,继续留起来吧?以后我会让你享福的!”他说的很诚恳。
我会让你享福的!这个话,胡顺也说过。
难道男孩子都是无师自通的为了讨女孩欢心说的同样的话语?
我不知道,我大哥有没有说过,反正我大哥努力的让我大嫂享福!
我搬完一板车的生匹后靠在架垛上,他的双眼看着我的双手,看着看着便伸手来抓我的小手看,“你的手真小?天天干活,居然没长老茧?”
我正欲挣脱手,忽然冷不丁的黑影覆来,只听耳边传来闷哼声,万泉倒在我身边的架道里,崭新的拉链衫上沾满了草屑与泥土。
我既没有阻止胡顺,也没有去拉起万泉,就这么冷眼旁观。
打吧!打吧!都他妈的自以为是!
万泉从架道里的草帘子上爬起,用手掌擦了一下嘴边的血迹:“你这人有病?为什么打我?即便你两个是搭档又怎样?她又没嫁给你,你没有权利干涉她的婚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