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救命之恩沈卓没齿难忘,从今日起我愿终身追随大人,保护大人。”
看着跪在地上发着誓,不答应怎么也不肯起的沈卓,公孙月愁的眉毛都要皱成一团,这个男的长的不错,怎么是个实心眼!
“我说过我救你没想过要你回报,而且我也不用你保护。”公孙月无奈的扶着额头,这句话她已经重复无数遍了。
事情要从十天前说起,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公孙月正赶去荆州上任,路过同县,落宿在当地蓬莱客栈,而这位跪在地上的沈卓当时便倒在客栈门口,因夜里又下着暴雨,没人发现,倒是被公孙月捡个正着。
当时的他满身是刀剑的砍伤,漫天暴雨也冲刷不尽身上血渍,公孙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拖进客栈,求了半天给了一个银锭子客栈老板才勉为其难答应收留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沈卓。
这十天里公孙月请了当地名医来救治他并且衣不解带的照顾着,这才捡回一条命。
“要不你把钱还我?我就算你报了这个恩。”这伤刚刚好就这么跪在地上也不是办法,公孙月换了个方法劝道,况且这几天用的银子七七八八的加起来有好几百两,一半的路费没了,这才刚出发就这样,估计后面只能啃馒头了,早知道就多带点钱。
“不行,古人云救命之恩当以身。。。额,涌泉相报!”说的太快了,差点口误。
实在拗不过他的公孙月敷衍的点了点头,先答应了再说,以后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你看你身体还未痊愈,我们再逗留两天,然后出发,怎么样。”公孙月开始忽悠。
“也行。”沈卓看了看身上的绷带点了点头。
子时,客栈里的人都进入梦乡,一个人影却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客栈后门,“吱”后门被轻轻打开,人影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您老慢慢养伤吧,我先走一步咯。”人影对着背后的客房挥了挥,呲溜一下逃出了客栈。
摆脱了沈卓的公孙月大摇大摆的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初夏的夜晚,月明星稀,凉风嗖嗖,甚是惬意。
客栈房间里,坐在凳子上的沈卓看着桌子上公孙月留下的一锭银子和一张写着“后会无期”的纸,薄唇勾起。
“有意思。”
“啊切!”公孙月感受到丝丝凉意,裹紧外衣,加快步伐,荆州离同县还有两百多里的路程,已经耽误这么多天了,再这样下去延误上任时间就不好了。
天微微亮,借着月光刚爬过一个山坡的公孙月瘫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喘着粗气。
“这下应该追不上了。”为了防着沈卓醒来追她,可是特意抄小路走,山上乱石多,草木丛生,这一路,不知摔了多少跟头。公孙月看着满身的尘土觉得自己更像是被寻仇的。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仰天长叹“既来之则安之吧!”
“咕~”公孙月的肚子似乎没有放过她,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公孙月从包袱里掏出块绣着蔷薇花的手绢,轻轻揭开,里面包着半块大白馒头,这还是她昨晚吃剩下的。
两三口就吃光了,只能暂时的果腹,坐在半山腰上望了望前面不远处的县城,公孙月擦了擦嘴起身继续赶路。
“哼,该!”躲在不远处一棵松树后的沈卓,倚着树双手抱胸看着公孙月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着,不屑的哼道,这就是抛弃。。。不对,是丢下他的下场,心里莫名的爽。
这一路上公孙月的速度堪比龟爬,,害的他等的都要睡着了。
晌午时分公孙月才到达县城。
“老板,给我一碗水,两个,不,四个肉包子。”刚进县城就看到路边的包子铺,一屉屉蒸笼正冒着热气,便冲了过去,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