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懒得与他废话,“既然这样,那就将林说书请出来吧,让本王见识见识她到底有多厉害。”
“这…”
严立申犯了难,因为若是此刻让他们见了林白,那他说的谎就不攻自破了。
下午林白如约来给他说书,他见她说的确实不错,后来一时玩心起,忍不住刁难了她几下,一开始林白都还恭敬地顺从,谁知后来强硬起来,他便让下人好好教训了一番,现在人正关在杂物间,身上少不得有些伤。
本来他就想着关她一晚上,让她给自己服软求饶,谁知怀王竟到府上要人来了,真是倒霉。
严齐丛见他支支吾吾的,怕惹了李轩轩不高兴,厉声道:“怀王殿下发话,你还不赶紧照办,把人带过来?”
严立申额头有些冒汗,他爹的话他最是不敢不听,想着只是一个说书的,就算真是打了她怀王应该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个下人,哪怕打死了又能如何,于是吩咐人去带林白。
林白是被敲晕的,因为她反抗激烈,下人一时情急,下手重了些,她被人扛到前厅的时候,李轩没有料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他在心里打定主意,这笔账一定要讨回来。
严齐丛面露尴尬,不知怎么跟李轩交代,便问严立申,“这是怎么回事?”
严立申忙为自己开脱,“都是这个说书的下贱人对儿子无礼,儿子才出手给她一点教训,还望怀王殿下见谅,这等人不值得王爷厚爱。”
李轩从椅子上坐起,步步逼近他,冷色怒目,“本王自幼便谨遵父皇教导,要心怀仁厚,爱护百姓,可严大公子竟随意将他人囚禁自己府上并动用私刑怕,这不大合适吧?”
严齐丛对这个儿子本就一百个恨铁不成钢,这下更是怒其不争,惹事都惹到皇子头上了,眼下只能跟着赔不是,“儿顽劣,都是在下没有管教好,还请王爷恕罪。”
李轩示意徒远将林白接过来,“看来今儿这书是说不成了,希望严公子以后能仁爱待人,这林说书,本王就先带走了。”
严齐丛很有眼色,叫了下人过来,大声说:“阿贵,还不快去给王爷备辆马车!”
李轩拂袖大步迈出了前厅,徒远抱着林白跟着出去。出了严府,徒远驾着车一路直奔葛大夫的医馆,一刻不敢耽误,惊得路两边行人连连避让。
“白,白”李轩看着怀里的人,轻声地唤着,“可能听得到本王的话?”
林白呼吸平稳,似是听到有人叫她,微微动了动眼帘,仿佛在梦中一般,低声嘟囔:“李…李轩?”
李轩胳膊紧了紧,感觉自己心揪着,声音温柔极了,“是我,别怕,没事了。”
林白意识仍旧模糊,但很安心,“怎么梦里你也皱着眉,真丑。”
“…”
她又说:“难道梦里我也闯祸惹你不高兴了?”
“你说呢?”他气息温热,眼里捉摸不透,不知是笑意还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