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到局势有了转机,开心地鼓掌,“对对对,你说,本公子这钱袋里银子都是什么样儿的?”
小太监也提起了精神:“你…你倒是说呀!”
泼皮脸色已变,一撸袖子点着手指,反咬一口道:“我看你们几个就是一伙儿的!”
林小白暗笑,想转移话题?没门!
“所以这位…大哥,你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那泼皮怎么可能说的出来,这会儿已经心虚至极,正思忖着要不要编、该怎么编时,林小白不给他机会直接问向李恪:“这位公子,你自己说说你这钱袋里都有什么吧。”
李恪反应很快,知道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于是很自信地将钱袋里的东西说了一遍,从银锭子到碎银两再到有几枚铜钱,事无巨细。
林小白当着大家的面,打开钱袋,将里面的东西一个个拿出来,由徒远的手接着,检查一遍,跟李恪所说不差分毫。
这下好了,不管是银子少的吃瓜群众,还是银子多的小王爷,每人都能快速准确地说出自己银子数量样式,那泼皮再狡辩也无法令人信服了。
林小白看他眼珠仍转着,怕他再想出什么花招来,决定再给那泼皮下一记猛药。
“事已至此,如果你还执意认为是这位公子偷了你的银子,那我们就去报官,相信官老爷定能查清楚孰是孰非来。”
“在场的诸位也都是证人,污蔑别人,在本朝律法来讲,该怎么处罚来着?”
周围人也被煽动起来,质疑声四起。
那泼皮装腔作势欺负人还行,但真遇到硬石头也就原形毕露了,见栽赃不得,又怕挨板子,立马改口:“误会,误会,我的银子肯定被那小偷给抢走了。”
到底是误会还是讹钱还是设局,一问便知。
林小白皮笑肉不笑,继续发难:“误会也不要紧,反正你也丢了银子,咱们还是可以报官的嘛。”
……
“难道说你跟那小偷是一伙儿的?”
泼皮计划失败,又被一个小丫头弄得当场下不来台,恼羞成怒,骂骂咧咧就朝她冲过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躲闪,徒远已经一个过肩摔轻松将他撂倒在地,拧着他的胳膊,一个膝盖压在他背上,厉声道:“臭流氓,还想打人?!”
李恪也跟着说:“让你打人!”然后一拳捶在泼皮脑袋上,出了口恶气。
小太监也过去弱弱地踹了他一脚,“让你打人!”
泼皮挣扎不开,被徒远拎了起来,“跟我们去见官!”
李恪却突然慌了,忙拦住他,“不行。”
“为什么呀?”
李恪看看四周的人群,低声说:“这里不方便说,先把他放了吧,反正我也没损失什么。”
徒远看看林小白,林小白估摸着是怕到官府那儿暴露了李恪的身份,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庙会,但他既然害怕,其中必然有缘由,便对徒远点点头。
徒远没办法,松开手,又一脚踢在泼皮屁股上,“今天暂且饶了你!”
泼皮不敢耽搁,灰溜溜地逃跑了。
徒远和小太监冲围着的人摆摆手说:“都散了吧,散了吧…”
大伙儿没热闹看了,就继续逛庙会了。
林小白砸吧砸吧嘴,感叹道:“想不到这古代也有街头骗局啊。”
徒远问:“什么意思啊?”
林小白望着泼皮离开的方向点点手指,道:“他不肯去报官,说明他跟那小偷本就是一伙儿的,”然后又对李恪说:“小偷偷了钱故意让你这富公子给见义勇为,然后他再跑过来赖上你讹诈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