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酒杯敬林小白,笑道:“林公子可是让我好找啊。”
林小白将酒杯靠下举起回敬着,她从没喝过白酒,只敢抿一小口,也笑道:“谢掌柜叫我小白就好,不知谢掌柜找在下何事啊?”她这当然是明知故问。
谢敬庵也不绕弯子,“上次小白兄弟在我这芙仙楼可谓一说惊人哪,那天在场的客人都没听过瘾,非要让我把你找回来,今天总算把你给等着了,哎呀…”
林小白装作为难的样子,“谢掌柜谬赞了,在下不过一个说书的,怎敢劳烦谢掌柜为在下费心,这件事在下也很遗憾,只是既然立了赌约,就得信守承诺嘛…”
谢敬庵知道她的顾虑,“小白兄弟如此重诺守信,实在难得,大家都看得出来那天是东城令的大公子柳龙威故意刁难,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林小白和徒远听到那人的身份,互相看看,心下了然,原来是个仗势欺人的官二代。
“东城令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徒远很是不在乎。
林小白更不畏惧,反正她现在可是抱了王爷的大腿,还有一个会功夫的小保镖,她思考的只是一个顺理成章进芙仙楼的理由以及如何获得优厚的工资待遇。
谢敬庵听他们这样说,更觉得这二人不一般,“那小白兄弟还有什么可顾虑的,莫非是看不上我这芙仙楼?”
林小白很惊讶,“谢掌柜这是说的哪里话?”
“我看小白兄弟不论气质打扮都不像是个卖艺的,也丝毫不畏强权恶霸,莫不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林小白摆摆手,苦笑道:“谢掌柜误会了,我自小家境贫苦,后来父母过世才不得已来到卞梁投靠亲戚,还好亲戚待我不薄,才有饭吃有衣穿,在下实在没有别的本事,唯独之前跟乡人学过说书才想着靠这门技艺自食其力混口饭吃罢了。”
一旁的徒远以为她说的是真话,竟心疼起来,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想象着她以前是怎么一个人生活,后来又是怎么变成刺客的,想来想去觉得其中必是有误会无疑了,于是默默地责怪自己之前将她伤得那么重。
谢敬庵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只要小白兄弟你愿意到我芙仙楼来,我谢某保证不会亏待你。”
“这…”
“在我这芙仙楼,一般人说书,客人的赏钱只能分五成,如果你肯来,我给你分六成如何?”
这下总算是说到林小白的心里了,她觉得这个待遇还不错,毕竟芙仙楼客流量大,而且来的都是出得起钱的,只要她说得好,分六成也能赚不少。
但是她不能立马就表现出喜色,又以赌约为挡箭牌矜持一番,“承蒙谢掌柜厚爱,在下实不应当拒绝,只是…之前豪言已出,如何能反悔呢…”这话虽是反问的语气,实则是疑问的态度。
谢敬庵听出她的意思,当即放话道:“只要小白兄弟愿意,这件事就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