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臣牵着缰绳俯视着他,此人确实是个老熟人。
“刘胜,你怎么夹着尾巴到广沙汀做官了,是边境呆不住了么?”
此话嘲讽意味拉满,刘胜骄傲的脸色瞬间龟裂成渣,他手指着楚臣,咬牙切齿,“楚臣,这里不是边境,不是老将军庇护的地方,老子是这里的营长,你给我放客气点!”
楚臣噗呲一笑,冷冷的盯着他,“我在边境,可不是因为老将军的庇佑,才能两战告捷。”
他俯瞰他身上的营长蓝甲,“但你,怕是好不容易才能在广沙汀当差吧。”
广沙汀哪怕是将军来了就得镇匪吃苦,加上气候恶劣,是潮湿阴凉之地,连年阴雨,所以一般官家子弟,都不会选来广沙汀当差。
要来,也是没得选。
刘胜怒极,被当着这么多人戳穿,他一双眼眸中都要喷出火来,就像是和楚臣有血海深仇一般。
“哼!任凭你再怎么说,本营长绝不会允许你加入广沙汀!在这里,老子说了算!”
他牙齿狠狠咬紧,在边境历练时吃瘪也就罢了,他父亲托淮亲王帮他在冲州,谋得一官半职,却也被楚臣给搅乱了计划。
如今害的他只能在广沙汀当差,他都要恨死楚臣了,可没想到他还阴魂不散,又跟来了广沙汀!
看他冥顽不灵,楚臣在汗血宝马上抽出长剑,直直的对着他的面门,“刘胜,兵家重地不是你耍小孩子脾气的地方!天龙内没有任何一条律法规定,营长可以限制百姓的入营权!你无权阻止吾进入广沙汀!”
他的计划,容不得半分闪失,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这一月也要将广沙汀的山海军彻底剿灭。
一个小小的刘胜,阻挡不了他的计划分毫。
威虎摸清楚了自家主公的态度,高举长枪动员全部威虎军,“兄弟们,名册已登,听主公号令!入广沙汀!”
此言一出,所有威虎军便向着广沙汀内涌入,其余小将也不敢阻拦。
刘胜气愤大叫,“你们为何不拦着他!本营长说了,不许楚臣入营!”
其余小将大气都不敢出,楚臣曾经的功勋,早就传遍了广沙汀,方才他们二人的对话,便能知晓,方才领兵而入的人,正是两战杀了马家父子的楚臣。
面对这种角色,他们哪里敢拦?
他们埋着脑袋,将眼睛遮在将帽之下,不敢吱声。
刘胜怒极,但也奈何不了他分毫。
他气得跺脚,只能领着一众兵马进了广沙汀。
而楚臣早就领着威虎骑兵来到了军营内驻扎,他的威虎军穿的比军盈里的兵还要硬朗。
威虎军的黑甲吸引了不少兵马艳羡的目光,甲衣上的玄铁是出了名的重甲,在遇到危险时,也能抵挡一部分伤害,让致命的伤害缩小到最小化。
等他们在营地驻扎好,楚臣便领着威虎军查探附近的地势。
此处驻扎的地方,是一片绿油油的山林之中,常有野鸡野兔出没,是十分隐蔽的军营地点,但地势潮湿常有沼泽,据说,山海军就藏身在这片隆杂的山林中,军营内的人搜查了三年,也并未找到山海军的真实下落。
楚臣看了眼附近的地势状况,在这么多草木林立的地方,想拿着冷兵打仗是有难度的,还有极大的概率误伤友军,最好的法子是用弓箭和弩这种远程兵器。
何况地势,还对不熟悉地形的军队十分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