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翘着大拇指嚣张的指着自个儿,“看来你听过小爷我的名号啊!”他一屁股坐在桌上,扫开桌面上的所有纸张,瞪大了眼珠子恶狠狠的盯着楚臣,“你听着,从今天起,你跟小爷一个营帐,戴罪之身,就要搞清楚自己的地位,给爷爷我伺候舒服了!”
楚臣冷笑一声,“凭什么?”
刘胜鼓起腮帮子,嘲弄的望着他,一双眸子中冒出阵阵凶光,“凭什么?就凭小爷我有过人的家财,就凭小爷我的地位比你高?就凭小爷我投胎比你好!”
随后他挥舞着拳头,扫了眼附近的随从,“而且,还凭小爷的拳头比你硬!你们说是不是?”
他这话还没落地,随从之人便乖乖点着头,俨然一副没脾气的样子,看来刘胜寻常没少欺负军营的兄弟。
“呵!”楚臣冷呵一声,这种笑话已经几十年未曾入耳,他上一世北境之王,像刘胜这种废物,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今日还真是活久见!
“砰!”楚臣握紧拳头,只是轻轻有力的一挥,就将刘胜打的栽倒在地!
刘胜被打的下巴都脱臼了,他怒极的爬起来,妄图回击,却又被一巴掌扇到地上,甚至脸都肿成了猪头。
他嘴角流出血迹,没来得及擦,就被楚臣一脚死死地踩在脚下。
“啊!”他疼的呲牙咧嘴,如今只剩下狼狈,哪里还有方才嚣张的模样。
楚臣轻轻几个巴掌几个拳头,就把他打趴下,方才他说的那几句凭什么,就如轻飘飘的笑话一般,早就散在了沙尘之中。
侍从小弟们都惊恐的望着楚臣,曾经十四营的霸王是刘胜,但今日的景象,竟让他们纠结于如何站队。
很显然,楚臣对刘胜是绝对的武力压制啊!今日他能把刘胜踩到脚下,明日更能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他们心有动摇,不敢出手,只能任凭刘胜嚣张的辱骂他们。
“你们这群废物!上啊!快上啊!你们一群人难道还怕他一个罪民?”
“打他啊!”
可任凭他再怎么叫,也无法叫动随他而来的人。
因为这群人并非是他刘家的侍从,而是活生生的百姓!只是屈服于权势暴力的淫威,所以才不得不臣服于刘胜身下。
楚臣冷笑一声,脚上面的力道更加重了好几分,令刘胜疼的嗷嗷直叫。
在一声声惨叫的伴奏中,他看向围观的十四营兵。
“十四营的兄弟们,你们真的甘心,被这个毛头小子压制?这里是边境军营,并非是朝廷!”
“在这里你们是他人之子,他人之夫,他人之父!而偏偏不是权势下的牺牲品!咱们到边境不是为了看人冷眼的,是为了打仗和平是为了求取功名!”
“你们当真甘心让刘胜一个跟你们平起平坐的小兵,欺辱你们,认为你们低人一等吗?”
他笃定的说出这番话,仿佛在撞击十四营兵的心!这更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兵营内,除了将帅,其他人都是平起平坐的无头小兵,他们又为何被一个小小的刘胜欺辱?
在战争面前,生命皆为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