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楚臣整顿行装带领五十兵马准备剿匪。
昨夜他是在军营内与将士们一同过夜,并未回家与苏玲珑相聚,只让孙现去给苏玲珑带了一封家书。
孙现经此三日,早已对他刮目相看,拱手尊称大帅。
“大帅,您即将剿匪,这一去不知凶吉与否,当真不回去同嫂子温情温情?”
楚臣手脚麻利的整理盔甲,刚毅的面容被烈阳覆盖,“不必,这一战,吾必能稳战告捷!得胜归来!”
他在北境成王摸爬滚打半辈子,最重军情,斗争是残酷的,这些甲士中人,兴许明日便成英勇就义的烈士,自要陪他们饮酒作乐送行。
他脚踝一踏翻身上马,飒爽的英姿配上金鳞甲战盔,其气势更如战中烈将,吸引了将士们的目光。
甲士们目光中流露出崇敬。
他们活了小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人物!
这三日,他们真是被楚臣的气度所折服。
‘楚臣’二字,更像是神刻般篆刻在他们心里!
所谓真正的臣服,并非是用权用势,而是用征服来论!
而仅此三天,他们便打心底的愿为楚臣当牛做马。
一路枣红烈马头戴红花相送,楚臣到了县衙外,才领着军马顺着小路隐蔽前行。
先前同崔必安就论好了对策。
城内四门三门重兵把守,留一门瓮中捉鳖,若硬闯薄弱城门,便是三方围剿。
另放出消息,着一押运车马商队,押送官银官粮,从城外蜿蜒小路而来。
而他们五十甲士,便在附近安插眼线,将匪寇速速击杀,再一路摸上去找到老巢,彻底将山匪的静脉断绝!
这一计,必能将伤亡减小到最小化!
正在他沉思之时,前方传来嘈杂得声音,不知为何十分耳熟。
楚臣长鞭一甩,枣红烈马嘶吼一声,快步往前跑。
男人邪笑油腻的声音传入耳中。
“苏玲珑,你装什么贞洁烈女!楚臣那小子给你赎身又如何?你只要被老子吃干抹净,他又有何办法!到时候全临阳县的人,都要戳脊梁骨骂你水性杨花。”
“何况这破庙偏僻,老子给你绑过来,没人能救的了你!”
“楚臣那狗贼欠的,你给老子还回来!”
女人挣扎求救的声音愈来愈近,楚臣抓紧长鞭,心底的怒火早已到达了顶峰。
破庙木门微掩,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
他长鞭甩开,老化的木门便被砸开。
里面的景象更让他气血都窜到了头顶。
“候!三!”
他厉吼一声,长鞭啪啪几声,候三背后就冒出来血印。
“啊!”他惨叫一声,滚在一旁。
楚臣一脚踢开了他,一把抱住了备受惊吓的苏玲珑。
苏玲珑泪眼朦胧,脑袋埋在他的怀中痛哭。
楚臣赶紧将红披风覆盖在她的肩膀上。
“玲珑,他有没有伤害你!”
苏玲珑茫然仰起头,摇摇头又点点头,看得他心疼不已。
无论如何,就算他不是真正的楚臣,但苏玲珑受辱都是他的责任!
他安慰她一番后,她终于道出实情。
昨夜楚臣一夜未归,一封家书中虽写了缘由,但她以为皆是托辞,不过又去赌钱去了。
就想上山采药贴补家用,没想到候三这个狗贼子跟随她一路上山,竟将她逼在破庙中,妄图绑架她。
苏玲珑泪蒙蒙,“幸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我就…就……”